啊。”
“这里是门里,不能按常理判断。”
阮澜烛分析道,他踹了一下门发现纹丝不动以为是被锁住了,立马朝着谭枣枣伸手。
“发卡给我。”
他毫不犹豫迅速抓起谭枣枣的发卡去撬那把锁。没一会儿,“咔嗒”一声,锁终于开了,然而,门却纹丝不动。
阮澜烛用力推了推,发现门里面似乎被什么东西抵住了。他凑近门缝一看,原来是一个画架横在了门口,将门死死地抵住了。
就在这时,门里传来了终焉低沉的嗓音,似乎很是疲惫,仿佛她己经到了某种极限,无力可继续战了。
“……那你用我作画吧,我愿意为你牺牲。”
听到这话的阮澜烛的瞳孔骤然收缩,拳头重重砸在发烫的金属门板上,隔着厚实的隔音板,终焉懒散的轻笑声与重物碎裂声混作一团,像是无数根钢针同时扎进他的耳膜。
“终冉!你快出来!”
喉间的震动撕裂了声带,血腥味在舌根蔓延。他的手掌己经渗出暗红血珠,在门板上印出斑驳的掌纹,每一次撞击都带着骨骼错位的钝痛。身旁的谭枣枣被浓烟呛得剧烈咳嗽。
熊漆见阮澜烛的情况更加糟糕的样子,立马把怀里的小柯安置在一旁,走了过来帮助阮澜烛,两人开始合力踹门。
滚烫的烟雾如同活物般顺着缝隙钻进鼻腔,灼烧着每一寸黏膜。两人没踹几脚就被呛得无法呼吸,而这时面前的这破门似乎无比的坚硬,怎么都破不开。
阮澜烛本就受伤身体此刻更是虚弱无力,后背上的伤随着肌肉的拉扯,剧痛让他眼前发黑。
“终冉!”
这次的呼喊变成了沙哑的嘶吼。
烟雾愈发浓重,门内己经没了任何响动。
这时,突如其来的沉闷的撞击声毫无预兆地响起,像是有人被狠狠甩在门板内侧。
阮澜烛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因为他看到了——暗红色液体开始从门缝渗出,在冷灰色地砖上蜿蜒成诡异的图腾。
阮澜烛看着那抹猩红逐渐漫过自己的鞋尖的那一刻他发疯似地踢着门板,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低吼。
“开门!终焉——”
话音未落,门内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紧接着是重物倒地的闷响。浓烟渐渐淡去了。
阮澜烛和熊漆的动作骤然僵住——门从里面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