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滞的空气:“方特欢乐世界?那不是亲子乐园吗?”
“这是上周末闭园检修时的监控。”苏铭将u盘抛向空中,银色的金属体划出一道抛物线,“穿卡通卫衣的男人在过山车检修架下埋了东西——注意他左手无名指的第二关节。”
徐长胜突然伸手截住下坠的u盘,指腹摩挲着外壳上的条形码:“关节纹身是梵文‘轮回’?”他的战术手表表面倒映着监控画面,像素点组成的卫衣图案在反光里扭曲成狰狞的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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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科的主机群突然集体发出嗡鸣声,三十六块屏幕同时弹出数据销毁进度条。
苏铭的皮鞋后跟在地面敲出两短一长的摩斯密码节奏,警用腰带金属扣与林局长手中的勋章盒同时震颤。
“王虎。”苏铭抓起战术平板划出三维地图,“带痕检组从东侧员工通道切入。”他的指尖在过山车轨道模型上悬停,“当心藏在螺丝孔里的压力传感器。”
走廊的声控灯随着苏铭的脚步声依次亮起,白炽灯光将他警号上的数字切割成明暗交错的栅栏。
徐长胜正倚在防火门边把玩着青铜打火机,跳动的火苗在他瞳孔里烧出个微型炼狱。
“花卉市场缴获的冷藏箱里,”苏铭的皮鞋尖在地砖接缝处停顿,“有七颗人工心脏。”
徐长胜的拇指停在打火机砂轮上,金属摩擦声戛然而止。
他后腰别着的现场记录仪突然自动启动,红光在墙面投下血滴状光斑:“匹配上失踪的器官捐献者了吗?”
“每颗心脏都刻着捐献者编号。”苏铭的蓝牙耳机闪着幽蓝微光,“但冷藏箱温度显示……”
“零下四十度。”徐长胜用打火机点燃皱巴巴的烟卷,“比郁金香球茎的保存温度还低二十度。”他吐出烟圈,看着白雾撞在消防栓玻璃上破碎,突然笑出声:“你小子该不会要告诉我,器官贩子还兼职搞花卉杂交吧?”
刑侦局长办公室的门牌在走廊尽头泛着冷光,林天沙哑的咳嗽声穿透实木门板。
徐长胜屈指敲门时,战术手套关节处的碳纤维护甲在漆面上叩出闷响。
“抽完这包利群,肺科主任又要给我上思想教育课了。”林天将烟灰缸推向窗台,晨光在陶瓷釉面上流淌,像银色的溪流。
他的警监肩章上沾着片烟丝,像落在雪地上的枯叶。
徐长胜用两根手指夹着u盘放在办公桌上,塑料外壳与桃木桌面摩擦出细微声响:“方特欢乐世界的监控,比马戏团表演还精彩。”
苏铭的视线掠过局长电脑屏上的百日清剿行动方案,光标在某起十年陈案编号上有规律地闪烁:“暗网登录痕迹显示,三年前失踪的程序员……”
“参与设计了游乐园安全系统。”林天突然剧烈咳嗽,手指攥紧桌沿,青筋暴起。
他扯松领带时,露出颈侧的手术疤痕,那道狰狞的凸起在晨光中宛如电子元件的焊点。
徐长胜的瞳孔骤然收缩,战术靴后跟无意识地磕碰在一起。
三年前他亲手从护城河打捞出的尸体,后颈同样残留着条形码烙痕——法医报告称那是某种射频识别芯片的植入痕迹。
“媒体那边需要你们配合。”林天突然转动电脑屏幕,新闻网页头条的爆款标题正在闪烁——《智能城市背后的血色阴影》。
他的钢笔尖悬在采访预案上,墨水滴在“见义勇为”四个字上,晕染成一个黑洞。
窗外忽然传来警用直升机的轰鸣声,旋翼气流将云层撕扯成棉絮状的残片。
苏铭的蓝牙耳机传出电流杂音,王虎的吼叫混着金属探测仪的蜂鸣声,刺破了寂静:“虎子收到!已锁定压力传感器位置!”
徐长胜的战术手表突然震动,禁毒支队发来的定位坐标在表面炸开,像绿色的烟花。
他转身时带起的风掀动桌上的文件,某张现场照片从文件夹滑落——冰冻尸体指尖凝结的霜花,与暗网服务器爆炸时的二进制雪片惊人地相似。
林天抬手关掉疯狂闪烁的座机提示灯,红色光点在他眼睑上跳动,像未爆弹的计时器:“宣传部安排了专题采访。”他的钢笔尖悬在苏铭的二等功证书上,“重点是上周的坠楼案。”
苏铭的指节在听到“坠楼案”时突然发白,战术平板边缘的铝合金包边泛起冷汗的湿痕。
监控视频里坠楼者最后的微笑突然在视网膜上闪回,那张脸竟与器官捐献者名单上的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