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滑到审讯桌中央，"；三年前在缅甸被线人注射了神经毒素，尸体捞上来的时候，右手还攥着你儿子的校徽。"；

暴雨砸在防爆玻璃上的声音突然变得沉闷，曲文彪脖颈处的青筋像毒蛇般蠕动。

他伸出舌头舔舐嘴唇时，监控摄像头捕捉到舌尖上模糊的蔷薇纹身："；死得好......"；嘶哑的声音震得桌面试管里的水样泛起涟漪，"；那帮畜生呢？

那些戴金丝眼镜的读书人？"；

，！

走廊传来密码锁开启的电子音，林天将微型投影仪对准墙面。

全息影像里的男人正在高尔夫球场挥杆，暴雨穿透虚拟画面在地面形成扭曲的阴影："；省厅特别行动组已经盯上荣昌集团，他们的污水处理车每次经过跨江大桥，桥墩的应力数据就会异常。"；

曲文彪突然剧烈咳嗽，溃烂的牙龈在铁椅扶手上蹭出血痕："；给......给我根烟。"；当林天将点燃的香烟抛向半空时，他竟用牙齿精准咬住滤嘴，暗红的烟头在审讯室里划出猩红弧线。

防爆玻璃外的走廊闪过蓝光，徐长胜后颈的星形疤痕正在指挥中心的全息沙盘上投射坐标。

苏铭将二十八年前的碎尸案卷宗平铺在地，发现每处抛尸点的经纬度都与今晚的缉毒路线重合。

"；你们根本不懂！"；曲文彪突然暴喝，被铐住的右手猛捶心口，震得审讯桌下的排水口涌出暗红色液体，"；那些穿白大褂的魔鬼，他们在孩子太阳穴钻孔的时候，用的可是带激光定位的手术刀！"；

林天沉默着推过物证袋，里面封存着半枚锈蚀的校徽。

当曲文彪的指尖触碰到证物袋时，审讯室的温度骤然下降，排水管深处传来类似孩童呜咽的回声。

"；让我静静。"；曲文彪突然蜷缩成团，脚镣在地面刮擦出火星。

他溃烂的左手食指在墙面刻痕上反复描摹，那些线条渐渐显露出市政管网图的某个排污口坐标。

林天起身时战术腰带擦过桌角，加密终端在桌面投射出倒计时光斑。

当他握住门把手的瞬间，身后传来布料撕裂声——曲文彪用牙齿撕开囚服袖口，露出小臂上正在渗血的蔷薇刺青。

暴雨声吞没了电子锁闭合的轻响。

林天在走廊阴影里驻足，防弹玻璃映出他喉结处刀疤的轻微颤动。

监控屏幕显示曲文彪正用头撞击墙面，而声纹分析仪却捕捉到某种加密的摩斯密码节奏。

物证科的红外警报突然尖啸，苏铭抬头看见审讯室排水管涌出的液体在紫外线照射下泛着荧光。

当他将罪案现场测绘仪对准水流时，二十八年前的碎尸案现场照片竟与实时监控画面产生了量子纠缠效应。

徐长胜的生化接口突然爆出火花，神经纤维刺入指挥台主机时，全息沙盘上的护城河脉络开始逆向流动。

他扯开渗血的战术背心，胸口蜈蚣状疤痕亮起幽蓝光芒："；排水系统有加密信号源，频率和曲文彪的心跳同步！"；

暴雨在凌晨三点达到峰值，审讯室顶部的通风管传来金属刮擦声。

曲文彪刻在墙面的痕迹经雨水浸润后，逐渐显露出儿童简笔画般的太阳图案。

当巡逻特警的脚步声经过第七扇防爆门时，排水口深处的蔷薇刺青突然睁开一只电子义眼。

（接上文）

宣判当天暴雨倾盆，曲文彪站在被告席上盯着公诉人手中的老式怀表。

当法官念到"；注射新型致幻剂致七人溺亡"；时，他忽然咧嘴露出沾着血丝的牙齿："；那些孩子沉下去的时候，水藻缠住他们脚踝的样子……像不像绽放的蔷薇？"；

旁听席传来受害者家属的哭喊，法警按住曲文彪肩膀的瞬间，他囚服领口露出的蔷薇刺青在法庭射灯下泛着诡异的珠光。

林天坐在最后一排阴影里，指腹摩挲着证物袋里的半枚校徽，看着被告席上的男人突然朝着摄像头比划出三个手势——正是二十八年前碎尸案卷宗里记载的抛尸路线。

三个月后减刑裁定书下达时，徐长胜的生化接口正闪烁着危险红光。

他扯开渗血的绷带，神经纤维刺入监狱管理局主机："；这杂种供出的六个制毒窝点，每个坐标都对应护城河底的暗桩。"；全息投影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