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层申请递交到了施向东那儿,你的思念还真是绵绵无绝期。”他翘起二郎腿,这话是对许乐原说的,但他的视线却看向李山,“我可是欠了好大一个人情才偷偷带你进来的。”
“我们时间有限,你有事必须尽快说完。”李山明白冷金旗的意思,朝着许乐原说道。虽然刚刚两人的触碰不过五秒,但许乐原还未从那个拉手中缓过神,冷金旗让开后,他便死死盯着李山,似乎要将李山看出多花来,直到李山微微皱眉,许乐原才重新蹲下。
“方块也在特一监对吗?”
“嗯。”
“我们俩只是想找到你,带回闽城。”许乐原垂着头,仍是没有看李山,手上拿了个粉笔,不知道在地上画着什么,“我们失败了。”
“嗯。”
“你们找到了梅花吗?”许乐原终于说到了重点,他抬起头,“不,梅花找到你了吗?”
此话一出,冷金旗和李山的表情皆凝重起来,但都没有答话,静静地等待着许乐原的下一句话。
“我们失败了,那么现在,你很危险。”许乐原说话时喜欢半句半句跳出来,他盯着李山,再次重复了一遍,“现在,你很危险。”
“说清楚!”冷金旗不想和他打哑谜,直接命令道。
“小山,你把站在你那一边的人送到了警察手里,你现在很危险。”许乐原继续念叨着,“小山,你现在很危险。”
“梅花是谁?”李山冷静开口。°鸿?特?小,说?网,?± §更@?/新=?~最?¤快_
“梅花就是梅花,权力野心…”说到这,许乐原咧开嘴笑了,“梅花还没出现吗?对,你们这个表情,梅花还没出现。”
“…”
梅花没出现,他这么高兴干嘛?
冷金旗移开眼,不想看许乐原笑起来的样子。
“梅花是谁?”李山再次问了一遍。
“梅花就是梅花,小山,只有梅花,知道自己是梅花。”
“…”冷金旗不明白明明初见时挺正常一人,怎么变成这样了,那个“红桃”代号就像一个魔咒一样,将人变成疯子。
“好,你就是要告诉我这个吗?”李山点头,准备起身离开,许乐原却忽然喊了声李山,“不是这个,是这些,小山,我很想你。”
“抱歉,乐原,我不想你。”
“你一定要这么狠心吗?十年陪伴,李山,我陪了你十年。”
“抱歉。”
“我不要你的抱歉!”许乐原有些崩溃,自从进了特一监后,吴连山时不时会给他精神折磨,他确实有些疯了。“小山,我为了你什么都可以做,我只想能够记起来,小山…我们不止十年。”
“你在牢里也不止要关十年。”冷金旗冷冷开口,他最怕的,便是许乐原对李山打感情牌,他不敢赌这一对好朋友的十年。
毕竟刚开始认识李山时,李山看似性子淡,但极其维护许乐原。
冷金旗的袖子规整的捞起折叠在臂弯,露出了绑在伤口上的绷带,他不经意间抬起手,使李山能够看见那一道为救他而产生的伤口。
到底人心不是铁打的,李山的心确实揪着,但却不是因为许乐原的思念或者终身监禁,而是许乐原提起十年时,李山脑海里鲜活的许乐原与那晚似杀鸡似的将人抹脖时所产生的强烈反差感,这个反差感撕裂着两人十年的友谊,也撕裂着李山记忆里那个和他分吃同一个冰淇淋的乐原。
冷金旗受的伤就像绞纸机一般,将名为好朋友许乐原的厚厚一本书绞碎。
一个人极力地保护他,一个人极力地伤害他。
比起以往情谊,他李山,更应该、也更想要的,是如今的情谊。
“如果你找我只是想说这些…乐原,大可不必。”
许乐原的表情很受伤,似乎不愿意接受李山用这样的态度对待他,可他自己,也曾因为李山和冷金旗走得太近而将人倒吊在电梯井。
很多人,可以自己对别人残忍,却不能忍别人对自己残忍。
半晌,许乐原平复好了心情,才道:“小心,小心警察,他们不让我把你带回闽城,却自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