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吃得很开心,就连桌子上剩下的一些汤汁,也被他们打包带走了。
这可都是肉汤汁,而且搞不好里面还有碎肉呢。
带回去,不管是拌饭也好,还是随便炒个什么青菜也好,都是不错的选择!
此时,他们一个个的,已经全部都扶着肚子,快要走不动路了。
于是,他们便瘫坐在椅子上,想着消消食再回去。
这时,他们才注意到了桌子上的豆浆。
说起来,要是在石山镇上,甜豆浆都要2文钱一碗。
而这里,却给他们每人都打了一碗,而且每隔几张桌子,中间还放着一个大桶,大桶里装着的全都是豆浆。
谁喝完了碗里的,直接去桶里自己打就行了。
他们之中许多人,都还没有尝过豆浆的味道。
秉持着不喝白不喝的想法,他们一边消食,一边喝豆浆。
“你还喝得下啊?我的肚子都快撑破了!”
“哎呀,溜溜缝嘛!”
“而且这豆浆要两文钱一碗呢!喝到就是赚到!”
“你这……说得好有道理啊!”
于是,本该下午一点就陆续散场的村民们,硬是在这里待到了两点多,这才陆续回家。
林晚他们吃过饭出来一瞧,这还真是蝗虫过境啊!
说夸张一点,那真是连刷盘子都省了!
林晚的娘家人,好歹都是长在石山镇上的,他们这一桌,也是唯一一桌还有剩菜的。
但唯有一盘猪下水被吃了个干净。
但是很快,这片清净之地也不保了。
因为马上就有胆子大、脸皮厚的人想要来打包剩菜。
得到允许之后,开始了下一轮的疯抢。
所谓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豁出一张脸皮,能赚一碗肉回去,对于他们来说,这是很值得的买卖!
这一碗肉拿回去,再分开煮进菜里,他们一家人又能吃上一天的肉菜了!
下手快的人赶紧抱着碗回了家,下手慢的人则是一个个懊悔不已。
直到其余人走得差不多了,林晚的娘家人才好去叙叙旧。
说实话,自从当年那件事之后,林晚就很少和他们见面了,这三四年间,更是连过年都不来往了。
就是见了面,也是阴阳怪气的,一张嘴就刺人。
他们都有些许不自在。
林父和林母打头阵,准备送完东西就走,免得又要为了当年那件事而争吵:“小晚,这里面是一些笔墨纸砚,还有一些书籍。”
“你相公不是还要读书吗?我们就托你二姐夫去买了这些。”
林晚愣了一下,据她的记忆而言,其实他们在石山镇上的家境也就一般,也就是普通人。
虽说林大哥的薪水高,但是石山镇的东西也不便宜,而且不论是菜还是米面,都要自己买,不像庄户人家一样,想吃就自己种。
所以,其实哪怕直到现在,有时林父也还要去外面卖卖力气,林母也会在家里为别人浆洗些衣物,换点零碎收入。
没想到,这一次他们一出手,就这么大方。
这个包里的东西可不算轻啊!
林父林母,以及大哥二姐相互对视一眼,皆是无奈摇头,这么多年了,小妹怎么还是这么犟啊!
算了,他们既然已经把东西送到了,也就该回家了。
林晚却忽然笑着对他们后方招了招手:“文锦,快过来,你岳父岳母送了文房四宝给你。”
方文锦刚刚送完了最后一波宾客,正要往这里走,听到这话,马上加快脚步:“多谢岳父岳母,文锦在此谢过。”
林父林母以及大哥二姐都傻眼了,这是什么走向?
这,怎么突然这么客气了?还真有点不太适应。
就连二姐夫都是一脸奇异,他虽然与林晚接触不多,但也听自家娘子提过几嘴,这怎么完全不一样啊?
林晚把他们请进正房:“爹娘,大哥大嫂,二姐二姐夫,方才实在太忙了,一时没能顾得上你们,进来喝碗茶吧。”
林父林母他们几时得到过这般待遇,尤其是在这个三女儿这里。
现在的林晚也太客气了,客气的都有些生分了。
林母拉着林晚的手,一起落座,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都是自家人,怎的还这么生分了?”
林晚心里一紧,赶紧说:“从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只是听旁人说起几句,知道我从前性子不好,时常惹得爹娘生气,因此现在再见面,也难免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