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王府!”
哪怕外面守着的禁军来了,她也不怕。:幻~.¤想>-姬?* ??D免??费¥??阅o?读?a
宫里的祸根被扒出来了,京城要乱,这个时候谁还来注意恭亲王府?
慕容循侧腰上挨的那一下实在疼,他这下顾不上问东问西的了。
他捂着腰赶紧跑,再不跑的话,这女刺客怕是要和他同归于尽。
慕容循闷头跑,伍瑛娘在后面一边撂倒护卫一边追。
慕容循跑进了听雨轩,伍瑛娘也跟进了听雨轩。
一进听雨轩的主屋,慕容循竟然看见除了忍冬之外的人在里面。
窗明几净。
榻边坐着一个少女,站着一个少年。
仅仅是一瞬间,慕容循的脑中闪过了太多的思绪。
慕容循见过这小姑娘,是郝仁的女儿。
见过不止一次。
在武学馆见过,在宴会上也见过。
他知道这姑娘虽然出身低,但是生得漂亮,会武功,会画画,性子刚强。
这样的小姑娘,任谁看了一眼就不会忘。
慕容循看向忍冬。
忍冬站在少女的另一侧,端着茶给那少女。
忍冬在听雨轩十几年了。
她从来都是冷着脸面对所有人,别人若敢来听雨轩,忍冬只会挥着扫把将人赶出去。
慕容循知道,忍冬是个忠心又死心眼的婢女,只肯听裴璇的。
也就是因为忍冬对这裴璇的这份忠心,所以慕容循容忍她的冷脸,让她守着听雨轩。
他这十几年来听雨轩,忍冬从来没有给他奉过一次茶。
可现在,忍冬那么温顺地站在那小姑娘身边,端着茶,眼里都是爱怜之色。
而那小姑娘,在哭。
眼泪一颗一颗地掉。
掉得让人心疼。
让慕容循心里疼得忘了身上的疼。
他怀疑自己方才摔跤的时候摔晕了脑袋,眼前出现了幻觉。
因为他竟然还看见这姑娘腰间系着鞭子,在阳光下泛着金光的鞭子。
他在习武方面是个外行,看世上所有的兵器觉得都是一个样子。
可是很多年前的时候,他尚年少时,跟着裴璇流离在江湖的那段时间里,认得了金龙鞭。
裴璇要他擦马鞍,要他擦鞭子,要他给她打水。
他擦鞭子的时候,裴璇很骄傲地告诉他,这是世上绝无仅有的鞭子。
这是她家里大哥特意找人为她造的,用的是珍贵稀少的陨铁,有韧度也有硬度。
鞭子的手柄打造成了水波一样的形状,拿在手上很舒适,在空中挥出来的时候会发金光。
那段时日,慕容循每日擦着那条鞭子,熟悉那条鞭子的每一条纹路。
他信裴璇说的话,世上不会有另一条和这一模一样的鞭子。
不会有。
慕容循只是瞥一眼,心就己经开始发颤。
他没有看错,这姑娘腰间的鞭子,就是裴璇的那条金龙鞭。
慕容循目眦欲裂,心几乎要从口中跳出来。
然后,他想起来,这姑娘和铭儿同岁,同一年入读武学馆。
十三岁,昭庆元年出生的孩子。
这个十三岁的姑娘能让忍冬奉茶,能腰间系着金龙鞭,会在听雨轩流泪。
她是谁?
她能是谁?
慕容循眼前浮现当年被裴璇砸翻的那碗药。
他抖着唇瓣,问这姑娘究竟是谁。
慕容循刚问完,伍瑛娘就冲进来了。
伍瑛娘原本一身怒气,可是进来后看见知知在哭。
她从小养大的女儿哭得那么伤心,哭得没有声音。
她一下就忘了怒气,哐地一下扔掉手中的竹竿。
“知知,怎么了?”伍瑛娘把慕容循往旁边一推,快步过去把知知抱进怀里,“知知,没事,娘在这里。”
伍瑛娘摸着女儿的手:“是不是哪里疼?”
“娘,我不疼。我娘好疼。”苏知知流着泪,对伍瑛娘说。
伍瑛娘抱着苏知知的手一顿,然后更用力地抱紧了她。
慕容循被伍瑛娘推得靠在门框上,用手扶着门框堪堪站稳,指尖几乎要扣进门框的缝隙里。
听雨轩外又是一阵脚步声。
有更多的护卫来了,甚至惊动了王府外守着的禁军。
“王爷,刺客在何处?”护卫正要从门口进来。
慕容循回头,脸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