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说:“他们来这里也就是最近一年的事情。随着日本人对中国领土的占领面积越来越大,我们这里就沦陷了。还有一部分效忠日本人的伪军和他们串通一气,驻守在这里,帮着他们压迫中国人。”
梁红英知道,像柳军长还有冯大帅他们,都属于和日本人勾结的背叛民族的军人,成了革命志士的打压者。就像张紫阳大哥他们那支队伍,看不惯这些人投靠日本成为伪军,所以就独立山头,举起了反抗的大旗。他们在北山上立过不少战功,打击过日本侵略者,也伏击过伪军,给当地老百姓出了一口气。然而,他们的力量太薄弱了,面对浩浩荡荡的这么多日本鬼子和伪军,那股力量仅仅如同星星之火。但是梁红英也明白,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迟早有一天,这个火种会引燃全中国。?s/s¨x¢i~a,o^s/h·u!o\._c′o~m¢江万全大哥不是说过吗?有一个伟人已经出现了,他正在领导更多的劳苦大众,要把这些日本侵略者赶出中国,让中国这片大地重新焕发生机、重新崛起。梁红英也希望这一天早点到来,同时,她的心中也借助了这股力量,让自已有了自信。她想着,眼前不管多么困难,只要站在正义和光明这一边,就不会有任何困难能够阻拦得住自已。带着这份信心,两人曲曲折折,终于到达了他们要去的地方。这里确实周围有警戒,但学校门口就和正常学校一样,人来人往,看不出一点异常。门口有警戒,非学校人员不让进入。梁红英没有理由进到里边去查探情况,因为他们没有兄弟姐妹或者朋友在里边上学。而且,也的确如之前所了解的那样,学校周围的路上,时不时就有十几个人一组的日本兵来回巡逻,还有穿着国军军服的队伍和他们交替巡查,看起来这里把守得很严密。要想进到里边,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主要是根本无法靠近学校的墙体,因为隔着一段距离,密集的巡逻队从此经过。可是百密一疏,梁红英终于还是发现了一丝漏洞。那些有名望的家庭,孩子在这里上学。竟然是用汽车接送,正好有车把孩子从这里接走。既然允许车进去接,当然也允许送进去。最让她惊喜的是,一会儿的时间,就有了好几辆车把孩子接走。随后,又有一辆车从远处开来直接进去,看门的连检查都没进行。她兴奋地一拍旁边黑子的胳膊,说道:“黑子,我们有办法了。只要有车能进入里边,我们两个就能混进去,可以探访一下我们的人被关在哪里。”黑子有点诧异,他搞不明白梁红英说的是什么意思,因为在他看来,这些事情几乎都是不可能做到的。王虎的话语中,梁红英听得出来,对方言语间满是看不起与不信任,认定她没这能力。主要是对方对曹家成见太深,早已被“洗脑”。可梁红英此刻与他争论有必要吗?没必要。为挽回曹家在众人心中的印象,她必须做出点成绩来让大家看。她清楚,不光是望江镇这批人如此,若消息传开,会有更多人对曹家产生误会。凡是痛恨日本侵略者的爱国同胞,若他们得知曹家主动给日本鬼子,提供一批上等好酒犒劳他们,都会对曹家产生仇恨,这对曹家简直是灭顶打击。起初,梁红英没意识到问题严重性,只考虑曹月红为洗刷清白买通孙参谋,是不得已而为之。但如今看来,众人眼光锐利,这点小错误,会引起民愤,无法向每个人解释,这般做法风险太大,曹家承受不起,父亲也经受不住这样的打击。于是,梁红英在心里默默下定了决心:等把曹月红他们成功救出去后,绝对要阻止此事。曹月红本就没犯错,根本没必要用酒买通孙参谋洗清自已。二丫头和她姐姐都活得好好的,却有人把“屎盆子”扣在曹月红头上,这是对她的冤屈。既然梁红英知道了,就不能不管——这是父亲托付给她的责任。不过,眼前这个叫王虎的人太嚣张,说话字字戳心。梁红英觉得,还是得给他几句反击:“我这一去行与不行,你就等着见分晓。至于我能不能代表曹家,也不是你能评判的。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如果我们大小姐没去给日本人送酒,你又作何解释?你会承担诬陷她的后果吗?”梁红英紧咬着他质问。王虎“嗯嗯”几声,一时语塞,答不上来。他旁边一个小伙子一拍桌子:“你们想送也送不了,早被我们抓起来了!要不是我们阻拦,你们早干了这种事!我们已掌握你们曹家的图谋,你在这儿狡辩没用!”这话像连珠炮般犀利。梁红英“啪”地一拍桌子,怒不可遏:“好!要不咱们就比骨头!你们都看不起曹家的人,觉得我们是卖国贼,在讨好日本鬼子?那行,咱们这就去端了他们的军营!你们敢不敢跟我一起玩命?作为中国人,就得有这血性!谁不敢,谁才是真正的卖国贼、孬种懦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