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梁红英就有点疑惑了,两个人莫非没在地里?她继续往玉米地深处走,靠近了木屋,听了听木屋里也没有动静,这让她有点诧异,心想:这是什么情况?然后又想,我告诉孙太太和那个老牛,是出去给他们打探一下消息,我现在直接进去,估计他们也不会怀疑我。
于是梁红英就缓缓地推开门,里边黑洞洞的看不清。她知道出去的时候两个人藏在那两口大缸里,现在看看他们是不是还在里面藏着。于是梁红英摸着走过去,先小声地喊了两声:“老牛,孙太太。”喊过之后没有回应,梁红英的心紧紧地揪在了一起。她摸索着掀开一口大缸,虽然光线非常微弱,但是还能勉强看得清,里边是空的。又把第二口大缸打开,里边又是空的,没有人。梁红英这下子可着急了,心想:什么情况?黑子他们两个人找不到,怎么这两个人也消失了?她又开始大声地喊起来:“老牛!孙太太!”声音在屋子里回荡,在静夜里显得自已的声音特别洪亮。她判断两个人可能不在屋子里,又东寻西找了一番,还是没有收获。尽管光线暗看不清楚,但是她还是不时地在呼喊着,如果周围有人的话,是不可能听不到的。这一下子可让梁红英陷入了困局,她不明白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他们四个怎么同时下落不明?她走出这个木屋,还是不死心,又在玉米地里摸索着转了一番,依旧没有发现他们。梁红英心想:这下子可坏了,万一他们逃回去,自已这计划可就落空了。带着困惑,她重新回到修鞋铺内,她对这里还抱着一丝希望。她找到灯,先把屋里亮起来,然后又在屋子的周围找了一番,还是看不到人影。大晚上的,也没别的办法,梁红英只好先在鞋铺里休息,等明天再说。她没好意思睡在鞋匠大哥的卧室里,见鞋铺子里有一张躺椅,就在这躺椅上将就了一晚上。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梁红英就先到外边,把那两匹马牵到那片玉米地旁边,这里有一大片青草地,是马儿吃草的好地方。梁红英把马安置好,看着它们悠闲吃草,便转身继续在玉米地里搜寻起来。大白天光线好,她也找得仔细,没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一边找,一边大声呼喊着,但回应他的只有呼呼的风声,没有人应答。他不甘心,再次来到那间小木屋,推开门,屋内依旧空荡荡的。昨晚看不太清楚,这会儿天亮了,他仔仔细细地翻找了一番,又认真观察,屋内并没有打斗过的痕迹。正当他满心疑惑时,突然听到外边传来动静。梁红英迅速回头,只见一个人影从木屋前一闪而过。她想都没想,赶紧追了出去。那人影很快就淹没在玉米丛中,梁红英心急如焚,朝着人影奔跑的方向奋力追去。由于被玉米秸秆遮挡,梁红英无法看清那个人的具体模样,但那人奔跑时与玉米摩擦发出的声音,他听得清清楚楚。所以,她紧紧咬住目标,一口气都不敢松,生怕跟丢了。尽管始终没有追上那个人,但她也一直没让目标甩开自已。就这样,两人一追一逃,直到跑到一片茂密的小树林,那个目标竟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梁红英十分诧异,她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有什么目的,为什么见了她就跑。是故意引诱他,还是另有图谋?但梁红英心里明白,这个人肯定与黑子他们的失踪脱不了干系,跟着他或许就能找到黑子几个人的下落。可跑到这里,人怎么就不见了呢?他开始围着树林仔细搜索起来。这个地方离鞋铺已经很远了,周围零零散散地分布着一些房子。她在树林里没找到人,便打算到房子周围看看。当她来到树林边缘时,发现这里有一条宽敞的道路,路旁矗立着一座气势宏伟的大宅子,一看便知是当地的大户人家。梁红英没敢直接走到路上,她还是想隐蔽着观察一下情况。就在这时,旁边大宅子的门前驶来一辆汽车。梁红英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不是孙参谋的车吗?车刚停下,还没等孙参谋下车,就见院子里有人走出来,她定睛一看,正是孙夫人,后边还跟着她的司机老牛。梁红英的头发根当时就竖起来了,心里满是震惊,这是什么情况?我又是处身在哪里?她迅速判断着当前的位置,忽然意识到这里应该还在特务训练营的附近,周围还有一片军营。经过一番思索,她才意识到,追来追去,自已竟然追到了军营旁边。在军营附近,还有这么一处大宅子,到底是谁住在这里呢?随后,梁红英就看到第三个人从院子里走出来。那个人穿着日本军装,六十多岁的年纪,腰间挎着腰刀,手上戴着白手套,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身后还跟着十几个全副武装的日本军人。孙参谋下了车,迅速把车门打开,满脸堆笑地对孙夫人说道:“太太,真的对不住您,让您受惊了,多亏大佐出手,才把您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