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村里还是有汉奸活动,这样一来,他们的行动就称不上“隐蔽”了。这么推论下去,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就清晰了。计划落空更是不足为奇。梁红英有些失望,最让她担心的还是鞋匠大哥和黑子他们的下落。
如果他们已经逃脱,只是自已还没找到,倒还不要紧;可万一日本人在搜寻孙夫人时,正巧和他们遭遇并将其抓获,又该如何是好?同时梁红英又有点疑惑,那个一直引导他跑到这里来的人,莫非是在帮助他?可是这个人是谁呢?她只是看到那个人影一晃,虽然自已一直跟在他的后边,但连他是男是女都不清楚,与此同时她又想到了一个人,莫非是那个吹笛子的大哥,又在暗中帮助自已吗?是不是他很难判断,可以预见的是,这个人对自已没有恶意,要不是他的引导,我又怎么可能找到,孙夫人他们的下落呢?“川岛大佐?”梁红英一听到这个名字,心里猛地一震。原来,这位孙太太还挺有来头。怪不得孙参谋会抛弃自已的妻子和女儿,十年都不回家。不光是因为他有这么一位如花似玉而又年轻的妻子,还因为他的妻子,是一位很有地位日本军官的女儿。所有的事情都迎刃而解了。怪不得孙参谋在大帅府有如此高的地位,这就不奇怪了。而他所做的这些事情,不光是在为大帅效力,原来更主要的是,他在为日本人马首是瞻。那么这个孙参谋确确实实就是一个大汉奸了。梁红英心想:你这个大滑头大汉奸,早晚我要把你除掉,省得你祸害这么多的同胞。眼下还有用到他的时候,先看看这个计划能不能奏效,能不能顺利把人给放出来。虽然这个计划在进行中,但是梁红英并没有完全把希望压在这上面。她还是盘算着,万一不成功,怎么用武力将里边关押的人救出来。现在首要的是,赶紧回去和鞋匠大哥他们两个会合,把情况给他们汇报一下。来的时候开车,回去的时候这么远的路只能徒步。梁红英从傍晚一直走到入夜,才到了鞋匠铺。她进了门,发现鞋匠大哥和黑子并没在里边,倒是他们的两匹马拴在不远处的树上,还在那里安然地等着主人。梁红英推断,可能黑子和鞋匠大哥,还在玉米地里给那躲着的二人制造假象。有了他们的有力配合,梁红英觉得很放心。她知道一旦紫阳大哥出来,鞋匠大哥就会得到游击队那边的通知。所以她现在想先找到黑子他们两个,把事情给他们通报一下。于是她走进玉米地,也不敢大声地喊,一边走一边听动静,按照她的记忆朝那个木屋摸索。由于是晚上,手里也没有照明的灯,走起来也很慢。晚上的庄稼地里还是挺寂静的,只有虫鸣声,伴随天上几点稀疏的星光。直到她走到木屋的附近,也没听到玉米地里有什么动静。梁红英就有点疑惑了,两个人莫非没在地里?她继续往玉米地深处走,靠近了木屋,听了听木屋里也没有动静,这让她有点诧异,心想:这是什么情况?然后又想,我告诉孙太太和那个老牛,是出去给他们打探一下消息,我现在直接进去,估计他们也不会怀疑我。于是梁红英就缓缓地推开门,里边黑洞洞的看不清。她知道出去的时候两个人藏在那两口大缸里,现在看看他们是不是还在里面藏着。于是梁红英摸着走过去,先小声地喊了两声:“老牛,孙太太。”喊过之后没有回应,梁红英的心紧紧地揪在了一起。她摸索着掀开一口大缸,虽然光线非常微弱,但是还能勉强看得清,里边是空的。又把第二口大缸打开,里边又是空的,没有人。梁红英这下子可着急了,心想:什么情况?黑子他们两个人找不到,怎么这两个人也消失了?她又开始大声地喊起来:“老牛!孙太太!”声音在屋子里回荡,在静夜里显得自已的声音特别洪亮。她判断两个人可能不在屋子里,又东寻西找了一番,还是没有收获。尽管光线暗看不清楚,但是她还是不时地在呼喊着,如果周围有人的话,是不可能听不到的。这一下子可让梁红英陷入了困局,她不明白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他们四个怎么同时下落不明?她走出这个木屋,还是不死心,又在玉米地里摸索着转了一番,依旧没有发现他们。梁红英心想:这下子可坏了,万一他们逃回去,自已这计划可就落空了。带着困惑,她重新回到修鞋铺内,她对这里还抱着一丝希望。她找到灯,先把屋里亮起来,然后又在屋子的周围找了一番,还是看不到人影。大晚上的,也没别的办法,梁红英只好先在鞋铺里休息,等明天再说。她没好意思睡在鞋匠大哥的卧室里,见鞋铺子里有一张躺椅,就在这躺椅上将就了一晚上。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梁红英就先到外边,把那两匹马牵到那片玉米地旁边,这里有一大片青草地,是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