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屋子,撩开门帘之后,同样让她惊讶不已,这里也被打扫过。梁红英惊奇又夹杂着困惑,到底是谁把这里打扫的这么干净?
她马上走到院子里,想找个人打听打听。刚一出院门,就碰到了一个老者。这老者还认识梁红英,用手指着她:“你……你怎么穿着日本的军服呢?”梁红英才意识到自已的军服还没脱下来,她赶紧顺手把它脱了,说道:“别提了,大爷,一言难尽。我遭遇了鬼子,穿着他们的衣服才逃过一劫,刚才匆忙都忘了脱了。”那大爷说:“你又来这里,找你的朋友吗?”梁红英说:“不不不,我是来这里有点事,我找的这个朋友已经不在世了。”说到这里的时候,大爷皱起了眉,说:“那姑娘她不在世了?是怎么回事儿?”梁红英简单地告诉他,小青是被土匪害的。大爷一叹气,攥着拳说:“这群土匪啊,时不时就来骚扰我们,真没人性?还有那些日本鬼子,时不时也来这里抢我们的东西,这可叫人怎么活。”梁红英非常同情住在这里居住的村民,他们村子离着山寨和鬼子军营都不远,有这样的遭遇可想而知。她又问大爷:“又有人搬到这里住了吗?我进来的时候发现这里都打扫得干干净净,屋里屋外都打扫过了,谁打扫的呢?”老头一听,皱着眉说:“没住人呀,我是没看到又有人住进来,这里刚死过人,谁敢来?”梁红英点了点头。老头想了想,又说:“有人打扫过,这就奇怪了,要不你去问问别人,反正我是没见过。”大爷走后,她又截住了一位年轻的村民,这人也认识梁红英,赶紧问道:“姑娘,你又回来了?找我有事吗?”梁红英就把情况给他说了说。那人点着头说道:“有人打扫了?这不可能吧,我可没看到过。”接下来,梁红英又问了好几个人,都说没见有人在这里打扫。这结果让梁红英后背都有点发凉,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了确定没搞错,她又回到屋里,把几间屋子又观察了一遍,尤其是那桌子上一尘不染,明显就是有人擦拭过。与此同时,她也看了看百花开的情况,人仍然处在昏迷状态。梁红英也不想结果了她的性命,毕竟百花开对她没起过恶心,放走她不行,把她关起来的是唯一的选择。然而关在这里没人照顾她,不给他吃的她也活不了,梁红英没有时间守着她。她想,我该找谁帮忙看守呢?她也知道一旦百花开清醒,这人诡计多端、十分狡猾,不找个相当可靠的人,是看不住她的。第一时间她想到的是那位村长,希望他能帮上自已的忙。梁红英把百花开的手脚缚住,这才离开,向路人打听村长家在哪里。村长一见面,认出了梁红英,自然很热情。梁红英把小青的情况跟他说了说,一听说小青被割了舌头,死得很惨,老村长也跟着掉了几滴眼泪,他说:“小青这孩子命太苦了,人是捡来的,现在又遇到这样的悲惨遭遇,实在让人心痛。”梁红英一听说小青是捡来的,惊愕的说:“什么她是捡来的?”这一信息让她非常吃惊。她和小青相处这么长时间,小青也没提过自已的身世,只是听她说家离着不远,经常回家看父母,从来没提过自已是捡来的。我和她这么好,她为何一直瞒着我。老村长又说:“其实知道她这事的,还真不多。当年她的父母一直没有孩子,后来就多方打听,想要一个,别管是男孩女孩,起码有个养老送终的,可是一直没成。有一次小青的父亲挑着担子,到卧龙镇卖红薯,回来的路上,听到孩子的哭声,扒开草丛一看,是个女婴,他正缺孩子呢,就把孩子装到筐里挑了回来,就这样,他们算有了个孩子。事情就是这么一个过程,我知道的就是这些。”梁红英听了之后,更加同情小青了,想不到她的遭遇也是如此坎坷,和我一样都是苦命人,梁红英忍不住又哭起来。老村长安慰她:“别伤心了孩子,你找我还有没有别的事?”梁红英擦干眼泪,把话拉到主题,她要把一个重要人物关在小青的家里,希望有人来帮忙看管一下。老人家一听就有点儿犹豫了,他不无顾虑地说道:“这行吗?如果按你所说,她是日本人,我们把他扣在村子里,这不是在给大家惹祸吗?要是有一天鬼子知道了,咱们把他们的人扣下,他们会不会恼羞成怒来村里扫荡?这可不妥,这可不妥。”村长的顾虑,是梁红英没考虑到的。她也知道,老村长的担忧不无道理,可现如今要把百花开放回去,是绝不可能的。一旦把她放回去,日本人就无所顾忌了,不光要灭了山寨,周围这些山村,更是不得消停。有这个人质在手,别管他们知不知道百花开在哪里,行动都会有所顾忌,起码能牵制他们一下。老村长有顾虑,他不同意,梁红英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只能另换地方了。刚转身要走,老村长突然又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