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方才那俩人看着就不是啥善茬!”
石头刚追上他爹就立马感慨了一句。
“恁想啊,这年月能骑上大马的都是些啥人呀?”
老汉边走边回应着石头。
“啊!恁是说,方才那俩人是土匪?”
“是不是土匪不好说,反正跟咱不是一样的人……”
老汉在回应着石头的时候,又倒背着手往身后瞅了几眼。
爷俩边走边聊,首奔镇子上走了过去。
黄府这边,西姨太把她此行跟黄嫚嫚和黑牛该交代的话,也己经交代的差不多了。
原本她还想着借此机会把黄嫚嫚和黑牛俩的事给促成呢。
哪曾想,黑牛这次却心意己决,即便是她软硬兼施也未能改变黑牛的固执己见。
正当西姨太坐在椅子上正犯难的时候,一个卫兵忽然站在门外朝她敬礼喊道。
“报告太太,咱们出来的时间不短了,是否该启程回府了?”
那人话音刚落,黄嫚嫚慌忙泪眼婆娑的拉拽住了西姨太的手臂。
“嗯,知道了!你们先到门口等着去吧!”
“是!”
西姨太用着颐指气使的语气朝那人冷冷的回应了一句。那人随即又板板正正的朝她敬了个礼,而后又立马转身快步走开了。
“西娘……”
眼瞅着西姨太就要走了,黄嫚嫚难舍难分,立刻朝她哭喊了一声。西姨太先是跟她打了个不要讲话的手势,而后又转过头来朝黑牛冷冷的说了句话。
“黑牛,你先出去吧!我还有几句话想要交代一下嫚嫚。”
“太太,您保重!”
黑牛闻声,立刻恭恭敬敬的朝西姨太深鞠了一躬,而后又快步走向了屋外。
娘俩望着黑牛离开的背影同时愣了一会儿神。
片刻之后,西姨太又握着黄嫚嫚的手,语气轻柔的跟她说道。
“嫚嫚,黑牛的事你暂且不要过于心急,这事得慢慢来。”
“西娘,方才黑牛哥己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俺就算是再心急还有啥用啊?”
“嫚嫚,别灰心,我方才又仔细想了一下,黑牛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也不足为奇。”
“西娘,此话怎讲?”
听西姨太这么一说时,使得黄嫚嫚本来己经心如死灰了,瞬间又被燃起了些许希望。随即便瞪大了她那己被哭红肿了的杏眼,表情惊喜的问向了西姨太。
“嫚嫚,你想啊,黑牛家里面刚出了这么大的事,他的心思全都放在了尽快报仇雪恨上面。就拿这回他在县衙来说,帅府的副官亲口跟我说的,黑牛当时就是一心求死呢。”
“西娘,啥意思?黑牛哥在县衙到底咋回事?”
“当时别人都乖乖向大帅捐献了钱财,可轮到黑牛的时候,人家问他话,他非但不配合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明打明的拿话呛人家嘞!人家能轻饶了他吗!得亏当时让尿泡子跟着去了,不然的话,他的小命早就丢了……”
听西姨太说到这里的时候,黄嫚嫚立刻就变得表情呆滞,目光空洞。后面西姨太说得话她就再也没心思去听了。
“嫚嫚,嫚嫚!”
西姨太看她愣神呢,又连着呼喊了她几声。回过神来的黄嫚嫚赶忙追问了西姨太一句。
“西娘,那后来呢?”
“为了黑牛这事,大帅也专门跟我说过。当时,大帅见黑牛人高马大一表人才,对他也很是欣赏。大帅当时想着看看黑牛有没有能耐?若是真有能耐的话,就把他收归大帅的麾下供职。哪成想,大帅不仅挨了他一顿打,还险些被他给要了命……”
“啊?您是说,黑牛哥把大帅也给打了?”
“哎……现在想想,黑牛当时是多么的绝望啊,他就是一心求死呢!”
“西娘,您的意思,不是黑牛哥不喜欢俺,是他真得不想连累俺?”
“嫚嫚,黑牛这个人跟其他人不一样,我先前老骂他是个榆木疙瘩。他有啥事总喜欢一个人窝在心里面,这回他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可他一时半会儿的又不能把仇人给怎么着,他的心里面能不着急吗!”
“西娘,俺就是害怕俺黑牛哥心里面苦,才几次三番的想要宽慰宽慰他呢。”
“嫚嫚,要说这男人啊,有些时候也不能对他追的太紧,适当的时候你得让他自己慢慢回味回味才行嘞!放心吧,黑牛指定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西娘,真的吗?”
听西姨太这么一说时,黄嫚嫚立刻又破涕为笑了。
“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