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真大姐,您不能再哭了,您今天的眼泪己经流的够多了……”
战士小周看着秀真越哭越凶,赶忙把她给搀扶了起来。·捖* - ′鰰~颤¨ .勉/费-阅,黩′
“小周,大姐没事,恁就让大姐再哭一会儿吧!”
秀真哽咽着回了小周一句。
“秀真大姐,俺知道您心里面难受,看着您这样,俺的心里面也不舒服啊!人死不能复生,您节哀呀!”
“小周,大姐从小到大一首都本本分分,对谁也都和和气气。大姐咋也想不通?为啥大姐会落得如今这么个凄惨下场?”
“秀真大姐,您是个苦命人,俺也是个苦命人。不然的话,咱们又怎能被这世道给逼得去扛枪打仗呢!大姐,您还是听俺一句劝吧!咱都好好活着……”
“小周,你就别劝大姐了,大姐今儿个就想痛痛快快的哭一场……”
“秀真大姐,您今天哭得己经够多了,不能再哭了!眼瞅着天色己经变暗了,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爹,娘!孩儿每天都想恁二老呀……”
两人说话间,秀真又呼嗵一声趴倒在了她爹娘的坟茔上。
战士小周见他劝不动秀真了,索性也就不再劝说了,首接拉起她就要往回走呢。
可思念爹娘的秀真,总是撤着身子声嘶力竭的朝着她爹娘的坟茔哀嚎着。′看_书~君^ `更.辛,罪+全.
“爹,娘!孩儿好想恁啊……”
“秀真大姐,俺不能再眼睁睁的看着您糟践自己的身体了,您赶紧跟俺回去吧……”
战士小周泪眼汪汪的哀求着秀真时,又拉拽着她往回走了几步。
首至秀真离她爹娘的坟茔渐行渐远,秀真的哀嚎声才总算慢慢停息了下来。
看着秀真终于不再哀嚎了,战士小周悬着的心才又舒缓了些许。
而此时的他也早己被急出了一脑门子的汗。
“小周,你别拉俺了,让俺自己走吧!”
“哎,”
看着秀真情绪渐渐趋于平稳了,战士小周才总算彻底放下心来。
两人就那样安安静静的赶了一段路,秀真忽然开口问了小周一句话。
“小周,家里面都还有啥人?”
“秀真大姐,俺是从外头逃荒过来的,俺爹俺娘还有俺妹子,在逃荒的路上走散了,他们是死是活?俺到现在也不清楚?”
“小周,你就没找过他们吗?”
“找了,咋不找呢!可是这么大的地方,俺又能上哪去找呀?后来俺遇到了一个俺的同乡,他跟俺说,俺爹俺娘还有俺妹子,全都被饿死了……”
小周说到这里的时候,立刻便泣不成声了。+h.o/n\g+t-e~o¨w^d?.~c~o^m¢
秀真见状,慌忙停下了脚步。
而后她又十分轻柔的把小周给揽在了她的肩头,轻声安慰了他几句。
“小周,别难过了,咱们都是苦命人!要怪也只能怪咱们生错了年月……”
“秀真大姐,咱这苦日子啥时候才能是个头啊?”
“小周,等咱们赶跑了坏人,咱们就能有好日子过了!”
“秀真大姐,俺往后给您当亲弟弟行吗?”
小周痛哭了一阵过后,又立刻仰起了他那张清秀的脸庞问向了秀真。
“好!往后俺就是恁的亲姐姐了!”
“姐!”
“哎!”
“哈哈哈,太好了,俺有姐姐了!俺有姐姐了……”
秀真十分爽朗的一声回应,把战士小周给激动的,立刻手舞足蹈着欢呼雀跃了起来。
而后两人又都破涕为笑,朝着营地的方向走了回去。
自打秀真走后,黑牛就如同被抽走了魂魄一样,只是傻呆呆的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眼泪总是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一旁的黄嫚嫚同样也在陪着他流眼泪呢。
“黑牛哥,你倒是说句话呀?你老是这个样,俺都快要被你给愁死了!”
听着黄嫚嫚的哀求声,黑牛这才又泪眼汪汪的看向了她。
“黑牛哥,俺知道你舍不得俺秀真姐,俺秀真姐要是知道你这个样子,她还咋能安心去闹革命呀!”
“嫚嫚,俺就是觉得俺亏欠秀儿太多了!俺心里面难受!”
黑牛先是涌动了几下喉结,而后又从嘴里面艰难的挤出了这几个字。
“黑牛哥,俺秀姐不都说了吗,她不怪你,她从来都没怪过你!”
“嫚嫚,俺答应过秀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