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二笑道:
“为什么我救不了你?”
高长廷道:
“我二哥不止一次托人救我了,都没救成,我认为,你也救不成。,兰?兰/闻/穴? ¨毋/错·内¢容?”
驴二笑道: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认为,我也救不成你?”
高长廷道:
“我不知道你的身份是什么,但既然段震都对你毕恭毕敬,想必你的官职很大,而我不认识,说明你不是荣成的官员,那你应该是烟台来的官员。”
“我的罪名是抗日分子,像你这样的大官员,不会为了救我这个抗日分子,引起日本人的猜疑,惹得自己一身骚,断了自己的前程。”
“我估计,你八成是拿了我二哥的钱财,答应帮他救我,你例行公事的和我见见面,给我几句安慰,然后告诉我二哥,你也没办法,但钱财是不会退给我二哥了。”
“是不是这样,赵先生?”
驴二哈哈笑道:
“高先生,他们都说你迂腐,要我说,你对世情还是看得很透彻的嘛。”
高长廷苦笑道:
“人,只要一坐牢,什么世情都看透彻了,世态炎凉,人情冷暖。”
“我是迂腐,但不是傻,官场上的这一套,我门清。”
驴二笑道:
“不瞒你说,我的确拿了令兄的钱财,但我并不是像你说的那样,只是走个过场,就撒手不管了,我不是那种拿了钱不办事的官员,我是拿了钱就办事的官员。+1¢5/9.t_x?t\.*c-o·m*”
“我叫赵少秋,你听说过这个名字吗?”
高长廷皱了皱眉头,说道:
“没听说过。”
驴二道:
“哦,你坐牢多久了?”
高长廷道:
“一个多月了。”
驴二道:
“怪不得你没说过我的名字,我投靠皇军的时间,还不到一个月,以前我是山里的红胡子,杀了土匪头子,投靠皇军,正式成为皇协军的一员。”
高长廷有些惊讶:
“你杀了什么重要的大人物?只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就升到这么高的位置,连荣成警察局的副局长都对你毕恭毕敬的。”
驴二说道:
“以前的事不提了,你只要知道,我现在的权力大的很,要释放你,只要我一句话,你就可以得到释放,而且我不用向任何人解释你是不是抗日分子,连日本人都不会怀疑我。”
高长廷有些不相信的说:
“你要真有这个权力,现在就把我释放了吧。”
驴二道:
“我释放你可以,但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微¢趣`小*说.王· ~已?发′布-蕞`欣′章+截-”
高长廷道:
“什么事?”
驴二道:
“段震不是诬陷你是抗日分子吗?你只要承认你是抗日分子,然后招供一个同伙,就行了。”
高长廷笑了,说道:
“我要承认自己是抗日分子,还能得到释放吗?”
驴二道:
“你就说,你只是刚刚被拉进抗日分子的团伙之中,还没干过抗日分子的破坏行为,你是被一个叫宋宾的人拉进来的,你只要说出宋宾是你的上级,我就会说你是戴罪立功,把你释放。”
“高先生,你应该知道,我没必要骗你,如果我要杀你,根本不需要你的口供,就可以首接杀死你,我不是在骗你承认自己是抗日分子的口供,我只要你供出一个叫宋宾的抗日分子,我就有理由释放你了。”
高长廷沉默了一会,忽然摇摇头,说道:
“你还是杀了我吧。”
驴二反倒怔了怔,说道:
“为什么?”
高长廷道:
“我自己不是抗日分子,但我也不会出卖抗日分子。”
驴二笑了,说道:
“这个宋宾并不是真正的抗日分子,他是我的仇人,我只是借你的口,给他扣个罪名。”
高长廷道:
“我不管他是不是抗日分子,我不会诬陷任何人。我自己知道被诬陷之后,有口难辨,有冤难申的痛苦,我不想让别人和我一样痛苦。”
驴二不由对这个高长廷肃然起敬,这个人虽然在伪政府当过官员,在大是大非上没把持住,但在骨气方面,倒是挺值得尊敬的,不肯为了自己能活命而出卖别人。
驴二一时间,有点无计可施了。
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