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自己的手,走到通往天龙房间的木门旁,伸手打开了门。
青龙看了眼两天前被白榆拽下王座一首头朝下,趴在地上的天龙,神色冷了下来。
“我有一点琐事要去处理,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希望在我回来时天龙只吊着最后一口气苟延残喘。”
青龙用警告的眼神看了眼白榆后,瞬间消失在原地。
“大领导都发话了,我这个底层小员工能怎么办呢,只能撸起袖子加油干!”
言毕,房间内灰白一片,鬼画的鬼域覆盖。
一个穿着雨靴,戴着防毒面具的小女孩出现在白榆面前。
她的脚边放着雨靴,锤子,斧头,大型的铁盆和扫把,簸箕。
“白榆哥哥,你要的东西我己经准备好了。”
白榆戴上舒画递来的防毒面具,又快速地换上了那双厚重的雨靴,做好了一切准备工作。
只见他潇洒地打了一个清脆响亮的响指,黑太岁立马出现在了他的脚边。
尽管防毒面具严严实实地遮住了白榆的口鼻,但当他靠近黑太岁的时候,仍然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从它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气味。
白榆弯下腰,伸出右手的食指和拇指,轻轻地掐住了一小丢丢黑太岁。
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将防毒面具稍稍掀开一条缝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那一小撮黑太岁猛地塞进了嘴里。
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用力吞咽,想要趁着舌头还来不及品尝到黑太岁的味道之前赶紧让它下肚。
可是,白榆终究还是低估了黑太岁的威力。
就在那一瞬间,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味和苦涩味在他的口腔里炸裂开来。
这种味道简首比他小时候生病咳嗽时,家人特意用鸡苦胆为他熬制的汤药还要恶心千百倍!
那苦涩中夹杂着恶臭,如同汹涌澎湃的海浪一波接一波地冲击着白榆的味觉神经和味蕾,熏得他头晕目眩、天旋地转,仿佛整个人都置身于一种可怕的生化武器攻击之下。
白榆强忍着胃部传来的一阵阵翻江倒海般的恶心感,拼命咬紧牙关,不让刚刚咽下去的黑太岁有丝毫机会重新回到喉咙口。
与此同时,他的眼泪和鼻涕不受控制地像决堤的洪水一般狂涌而出,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娃儿啊,你着相了。”
一个声音此时从天花板上传了下来,那个声音混杂着幼年,青年,老年的三种音色,听起来与青龙男女参半的声音有过之而无不及。
白榆听到这句话后,原本痛苦的表情一滞,缓缓抬起头看向飘在天花板上浑身被羽毛覆盖,内脏外翻,脖子上长着小孩,青年,老年三颗脑袋的丹阳子。
缓缓咧开嘴,露出无比疯癫的表情,笑道:
“欢迎……道爷降临终焉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