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都没有。
李幼白作为总执笔,算是个大领导,自然很多事都不需要她亲自操手,把手中事务交给前来接手的军务人员检查,随即就回家等待消息去了。
郭舟则是趁机请了婚嫁,成家立业算大事,监药司不得不批,还给了一个多月时间,今日天刚亮,郭舟就亲自过来送了请帖,再三告诉李幼白定要来喝杯喜酒。
将他送走后,李幼白询问小瓶儿郭舟家中状况,得到的消息与郭舟所说并无差别,的确是在花钱置办酒宴宴请宾客,没有其他多余开销,证明是她多想了些事情。
西十两,对于普通百姓来讲,无异是必可望而不可即的巨款,哪怕郭舟在监药司干了些年,在港口码头见识过不少行贿交易,一下子见到西十两白银,概念完全不一样。
留下小瓶儿在家中帮忙打扫庭除,李幼白前去找范海琴赴约,忙里偷闲大概做的就是这些琐碎事情。
马车在范海琴家门外停下,李幼白还未下车就感知到房中没人,此时还是晨间,兴许是去劳作了,在附近打听了一番,对于这样一位金发碧眼的年轻外洋女子,本地人非常眼熟,得知去向后,李幼白马上让九叔驱车过去。
地点在临水的街巷上,距离河二爷与马三爷出事的街道仅仅只有三条街道相隔。
天空放晴,铺面外摆放有许多穿着服饰的假人,许多外国货商围在一起,抚摸着面料,或者几个打扮富贵的洋人女子对此频频点头,看样子是极为满意的,就站在大街上,各种交谈与讨论声此起彼伏盛况空前。
李幼白让九叔去找地方停车等候,她自己则是率先下去了,三两步来到店铺外。
像范海琴这样的商户不需要开多大的店,主要是厂房与产量跟得上,衣服好的话,订单就会多,开个铺子只是用来面向市场吸引老板过来看货,就地简单攀谈生意之类事情。
当她走过去时,店里头也是热闹得很,清一色全是洋人女子,戴着各具特色的礼帽与手提袋,贵气逼人举止优雅,范海琴周旋在她们中间。
她偶然的目光一瞥,瞧见走到门口的李幼白,她对那些女子说了声后快步出来,今天她的打扮与男子无异,说得上帅气。
一头金发被她绑在脑后,梳着八字刘海,鼻梁上挂着一副金丝边眼镜,身上是洋气的类夹克白黑两色马甲与衬衫,一条细小的金链顺着领口伸出钻入旁侧的胸袋里,看样式,应当是放着支洋人常携带身上的怀表。
走过来与一身古装的李幼白站在一起,简首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