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卫军将士也都紧攥着兵刃,呼吸急促。
禁卫军原本只有八千人。
可现在大量的州兵、民夫以及溃散的溃兵都收编成了禁卫军。
如今守卫在北边外围军寨内的这一营禁卫军就是新编的。
除了数百名是禁卫军老兵外,余下的都是临时编入的新禁卫军。
若不是有壕沟栅栏作为防护的话。
面对那黑压压迫近的胡人宫帐军,恐怕不少胆小的人己经往后逃了。
“嗖嗖嗖!”
“嗖嗖嗖!”
“咻咻咻!”
“咻咻咻!”
双方的步军还没交战,密密麻麻的弩矢就己经不断落下了。
大乾军队的强弓劲弩不断攒射。
哪怕是宫帐军举着皮盾,可还是有不少人在行进的时候就被当场射杀。
躲避在军寨壕沟栅栏内的大乾禁卫军也不好受。
面对那密如蝗虫的箭矢,他们饶是有甲衣防护,依然伤亡迅速攀升。
有人被射中了脚,有人被射中了胳膊。
还有一些没有甲衣的,身上扎了好几支箭,躺在地上首抽搐,眼看着活不成了。
到处都是呼啸的箭矢。
看到身边不断有人惨叫着中箭倒下,这让不少禁卫军将士内心的恐惧在不断蔓延。
有刚编入禁卫军的州兵承受不住这强大的压力。
他此刻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离开这里,跑到后边安全的地方去。
留在这里,不被箭矢射死,也会被冲上来的胡人杀死。
有人脸上满是害怕的神情,扔掉了手里的长矛,起身就往后跑。
“刘二狗,你干什么!”
“回去,不要乱跑!”
看到这禁卫军军士起身往后跑,一名禁卫军的队正当即厉声制止。
可是这刘二狗非但没有停下,反而跑得更快了。
“混账东西!”
这队正眼看着刘二狗没有回到自己的位置,反而是加速往后逃。
队正毫不迟疑,猛地抽出腰间长刀,大步流星地朝刘二狗追去。
“嗖嗖嗖!”
“嗖嗖嗖!”
这队正刚冲出去十多步,又一波箭矢落了下来。
“啊!”
只听得刘二狗惨叫一声,被一支箭矢穿透了后背,扑倒在地。
面对那呼啸而来的箭矢,这队正也吓得往回缩。
可他还是慢了一步。
一支箭矢穿透他的脚背,他惨呼一声跌滚在地。
还没等他爬起来,又有几支箭矢呼啸而至,扎进了他的身躯。
在众目睽睽下,刘二狗和这队正很快就被箭矢扎成了刺猬。
这一幕看得躲避在盾牌和胸墙后边的禁卫军将士头皮发麻。
旁边又响起了军官的怒吼。
众人转头望去。
只见地上躺着一具无头尸体。
一名提着滴血长刀的禁卫军军官正在愤怒地咆哮。
“临阵脱逃者,杀无赦!”
在胡人沉重压迫之下,州兵与溃兵们的心志逐渐崩溃,纷纷萌生了逃离这战场的念头。
数十名逃兵被督战队当场斩杀,这才打消了一众人退却的念头。
此刻。
军寨外也响起了胡人此起彼伏的哀嚎惨叫声。
有胡人的宫帐军跌进了陷坑中。
数十名宫帐军被陷坑内的尖刺穿透身躯,陷坑内传出了此起彼伏的惨呼哀嚎。
重弩不断收割着宫帐军的生命,尽管不断有人倒下,但后续的士兵却如同潮水般汹涌而上。
随着宫帐军不断迫近,军寨内的大乾禁卫军将士几乎被箭矢压得抬不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