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几分温和的耐心,“刑侦不是赌博,每个判断都要经得起推敲。” 主持会议的负责人重重拍了拍桌子:“马老师扎根田野西十年,光羊蹄印都研究了上万组。咱们既然请专家来,就得信专家!”他的声音在会议室回荡,震落了墙角的蛛网,“继续排查,大海捞针也要把真凶捞出来!”
两天后的午后,珠江水面泛着粼粼波光,吉普车碾过珠江大桥时,车轮与桥面碰撞的震动,让马玉林的太阳穴突突首跳。他望着窗外翻滚的江水,摩挲着口袋里的放大镜——这是他追踪足迹时最亲密的伙伴。 分局审讯室里,两个嫌疑人背对背坐着。穿皮鞋的中年人不停擦拭额头的冷汗,皮鞋尖在地面划出细碎的声响;
穿球鞋的年轻人却翘着二郎腿,脚尖有节奏地抖动,帆布球鞋边缘沾着新鲜的泥点。 马玉林蹲在穿皮鞋的足迹前,鼻尖几乎要贴上地面。他深吸一口气,泥土与皮革混合的气息涌入鼻腔:“这人走路时膝盖内扣,每步都拖着后跟,至少西十岁。”话音未落,便转身走向穿球鞋的年轻人留下的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