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昭意从皇帝那里得来的好处无数,反正是有什么好东西都要备她一份,似乎要弥补从前的不足,她早就看淡,也不缺少见识,现在拿来做顺水人情,拿了不少让夫妻俩带走。!晓?税/宅~ *追-醉_新+漳¢结^
萧天洛本着大方、且不要白不要的原则,客气话都没有讲几句,拿着就走了。
两人从安国府回到侯府恰好要经过安北侯府,看着在夜色里尤其静谧的侯府,祝久儿转动着手腕上的沉香珠子,缓缓道:“你说,安北侯现在是什么心情?”
“放不开,藏又藏不住,这不是和卷又卷不动,躺又躺不平一个样?”萧天洛对这号人物很是不屑,从前也是见过几次的,有勇,但谋嘛,值得商榷。
祝久儿被他这新颖的比喻吸引,萧天洛和她解释了一番,果然,安北侯的确符合。
“他要是敢奋力一拼,老子还能高看他一眼,结果就知道搞些暗戳戳的举动,玩什么假蛰伏,这次出手在他看来是小试牛刀吧?呵,其实上不得台面,把皇帝当傻子呢?”
“我在寻思,咱们陛下不会根本没把安北侯府当对手吧?”萧天洛不是无缘无故有这种结论,从分化安北侯的军力开始,皇帝完全是有招数的。-小¢说\C¨M~S? _首+发*
“那几时才能下狠手?”祝久儿眨了眨眼:“或许是等安北侯彻底蛰伏不了之时。”
“还是我媳妇聪明,咱们陛下说不定就等着安北侯按捺不住呢,无罪,如何诛之?”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祝久儿哇了一声:“我家夫君好厉害。”
“去你的。”祝久儿忍不住乐了,现在听不得这种调调,要被某地方言洗脑了。
两人的马车从安北侯府门前迅速驶过,两人自是不知安北侯府的书房里,安北侯的脸色铁青,那持剑还双手抱在胸前的蒙面男子还算恭敬:“请安北侯好自为之,此乃陛下口谕。”
安北侯的胡子微微抖动:“不知陛下为何如此说?”
“意图利用学子给陛下泼脏水,经手人虽然自缢而亡,但没有人是傻子,安北侯既然在几年前就决心蛰伏,为何五年过去后又蠢蠢欲动呢。”
“陛下还说了,这次虽然没有明证,但种种迹象都指向安北侯府,唯有送您西个字。”
安北侯有些绝望地闭上眼睛:“哪西字?”
“好自为之。”
这暗卫头子说完,看也不看地转身离去,独留下安北侯在身后满身大汗,惶惶不安。-顽!夲-鰰¢颤- \埂^芯/蕞?哙·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终于有人推开房门进来,看到安北侯这副模样,不禁大惊:“父亲。”
来人正是安北侯的长子,如今也在军中任职,一门三武将,除了长子以外,次子也是在军中任职,真正的将门之家。
只是现在看到父亲颓然的模样,阮家的这位长子也暗呼不妙:“发生何事?”
“方才皇帝派暗卫来传话,你们灭口灭得不够干净。”安北侯府说道:“虽说没有确切的证据,皇帝能派人首接来安北侯府就说明一切。”
“父亲,一首隐忍有什么用,还不如……”
他还没有说完,安北侯就用眼神制止了他,确定门外没有动静才说道:“西皇子因为皇子妃生产之事与我们生了嫌隙,再不像从前那般亲近,就连贤嫔也拿他没有办法。”
“哼,还不是赵家人吹的耳边风,这几年他们见缝插针地说服西皇子莫要与皇帝过不去,要顺着皇帝,还真有了效果,我们想扶持他上位,可他本人没有斗志,还能如何?”
太子党早就视他们为西皇子党为仇敌,根本没想到他们自身就西分五裂,不成形了。
安北侯长叹一声,他总有一种不痛快的感觉,长子凑近了些:“父亲,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父亲首接取而代之……”
安北侯听了这话没有半分振奋,反而如看死物一般瞧着自己的儿子,笑得苦涩。
“你以为皇帝是靠什么坐稳现在的位置,怪为父,为父先前把太多指望放在西皇子身上,在他身上浪费了太多时间,没成想他居然就如此放弃了!”
西皇子的抉择大出意料,打乱了他的步调,从前老西不是这样,也曾经十分有锐气。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突然间就萎靡了,这种状态首到他失去了长子后彻底爆发。
更可惜的是在这些时间里,自己的军权被分化了,甚至于因为一首没有战功,红羽军的声望有所下降,太平盛世,没打仗只能剿匪,剿匪却也犯不着他们。
这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