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名义上的皇帝,他的态度还是能影响很多人的,尤其是心理上。
再加上应天府三大支柱一死一在外,徒留马士英在朝堂内,对朝廷的把控能力大大减弱。
外部来说,则是己经非常明朗的天下局势。
满清如今的势力范围,己经从鼎盛时期的占据整个辽东、草原、中原加山西全境、陕西大部;
沦落到现在草原被西南咬下了肥沃的一大块、渗透的千疮百孔;
关内山河尽丧,主力被围困在北京周边的几百里范围内,随时有可能被歼灭,北京城收复指日可待。
而这些,可都是西南以一家之力打下来的。
反观应天府,好不容易壮着胆子北伐一回、想去蹭蹭功劳,还被歼灭了好几万人,连三大支柱之一的钱谦益都折在了里面。
内外如此,让几乎所有的应天府官员都看清了:天命当在西南。
别的尚且不说,建极殿大学士、兵部尚书史可法便很可能是这样想的嘛。
不然为何兵败己经数月了,却还是在山东的兖州府呆着,不回应天府呢?
所以,此时己经有了渗透应天府朝廷的基础,可以放手施为了!
“对了,郑森到哪里了?”
“按照脚程,这两天也该到成都了吧?”
想起墨亦诗,朱至澍便又想起了同样在福建、并且可以说是福建土皇帝的郑家。
不过,与其说郑家是福建的土皇帝,朱至澍更愿意称他为大明近海的真皇帝。
毕竟郑家在福建本土的那点实力,朱至澍弹指之间即可将其覆灭;
但郑家在海上的强大力量,确属让朱至澍都深深忌惮。
这是多么强大的一支力量啊。
强大到朱至澍这些年虽然一首在大力发展自己的海军、并且取得了瞩目的成果,但却仍然没有战胜它的信心;
强大到自己远征的海军在福建受了委屈,朱至澍都只能忍着,只能不咸不淡的在公函中表达几句不满。
好在自己的薄面还是有几分作用的;
这不,郑森、这位自己最看好的郑家人,可不就专程来成都向自己赔礼道歉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