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群情激愤,那弘治皇帝就只能按照杨廷和的意思,给予傅瀚诛三族的重刑了。.8^4\k/a·n¨s·h`u\.`c/o*m_
当傅瀚的罪议论完毕,弘治皇帝才重重的冷哼一声,道:“蔚王虽是藩王,但当街斩杀内阁首辅,实在胆大包天,无法无天!”
“诸卿勿要念其是朕之子而宽大处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该杀就杀,该流放就流放!”
“杨廷和,你是内阁次辅,你说说,蔚王如此恣意妄为不顾礼法胆大包天之罪,该如何申饬?”
杨廷和沉思片刻,拱手出列,道:“启奏皇上,蔚王携剑上朝,此乃大不敬之罪,然则人情之至痛者,莫过乎丧亲也,今兄长陷于危难之际,近侍慷慨赴死之时,悲痛之时,枉顾礼法,实情有可原也!故大罪可免,小罪任需惩治也!”
“傅瀚者,奸佞也,罪当诛也,蔚王性情,眼不容奸。臣恳请皇上宽大处理!”
弘治皇帝微微颔首,又问梁储道:“梁阁老,你以为该如何处理蔚王,勿要念其是皇子而不敢言。”
杨廷和说的很有水平,他并没有一味的说朱厚炜无罪,而是先阐明朱厚炜有罪,携剑上朝,诛杀内阁首辅,这就是罪,但杨廷和却淡化了朱厚炜的罪证,而是用亲情佐证朱厚炜做这些事的合法性,无论是为了皇兄朱厚照的亲情,还是为了刘振刀等人的兄弟情,所以这么做是有情可原的。.求~书.帮? -蕞?新~彰`节·庚¢鑫′筷_
现在弘治皇帝将话递给了另外一名内阁次辅,他需要让群臣给他找到放了蔚王的合法合理的理由,然后才放了蔚王,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梁储虽然平日不站队,但不代表他蠢笨,他道:“启奏皇上,诚如杨阁老所言,蔚王此举情有可原,然则携剑上朝,未过三法司而诛内阁首辅,也确实违法,臣认为,应当使蔚王下罪己诏反省,以给天下藩王起表率作用。”
别忘了,现在蔚王还挂着宗正大卿的职位,天下藩王都归他管,所以梁储让蔚王下罪己诏反省,避免藩王重蹈覆辙,这些建议也都可圈可点,也能堵住悠悠之口,避免未来发生类似的事件,从而将过错推给蔚王,以绝后患。
弘治皇帝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梁储,平日不显山不露水,真要让他处理事来,倒是很有水准。
这些话,焦芳等人说不出来,如果让他们这些人说,顶天就是论证朱厚炜无罪,对大势和未来的考虑依旧欠缺。-看-书?屋^ !无\错/内/容^
梁储这水平就显然高于焦芳等人一截。
弘治皇帝一首强调用人的重要性,这一刻展现的一览无余。
弘治皇帝欣赏的看他一眼,道:“卿所言亦朕之所想。”
然后他又问三法司长官,刑部尚书白昂己经被派去了占城,现在谁还不明白弘治皇帝对朱厚炜处理的意见。
而且蔚王罪己诏一旦下发,三法司也就能恢复威严,不会让外人认为蔚王凌驾于律法之上,也不会让外人口诛笔伐三法司不作为,遇到权贵和普通人区别对待。
弘治皇帝又问朝堂百官道:“诸位卿家,可还有什么意见,皆可畅所欲言。”
百官自然也没有什么反对的意见,这些事不触动他们的利益,自然也没必要和皇帝唱反调。
于是众人纷纷赞同杨廷和和梁储的处理意见。
仿佛受到了孤立,又仿佛执意要和杨廷和唱反调,内阁次辅王鳌此时拱手抱拳,揭开了遮羞布,扬声道:“启奏皇上!”
“蔚王持剑上朝,等同谋反,未有证据前,先斩后奏,实乃律法不容,臣窃以为……”
“启奏皇上!”
都察院左佥都御史陈玉眼疾手快的出列,也顾不得御前失礼,抱拳道:“臣弹劾王鳌在内阁期间,尸位素餐阳奉阴违欺上瞒下,乃傅瀚朋党也!”
“臣祈求彻查王鳌!”
王鳌瞪大眼睛,羞愤的指着陈玉道:“汝一派胡言,胡说八道!”
陈玉道:“凡傅瀚所言,王阁老皆支持,从未反对,凡杨阁老所言,王阁老皆反对,从未支持。”
“皇上尽可翻阅这一年来内阁所有公文,出自王鳌之手的公文,尽是傅瀚所出之国策。”
“如此证据确凿,汝还要狡辩不成?!”
王鳌刚要弹劾朱厚炜的话,此时己经忘的一干二净,全身心都投在反驳陈玉身上,他必须要自证清白,不然一旦被扣上傅瀚同党的帽子,想洗都洗不掉。
杨廷和淡淡看了一眼王鳌,这么好的机会又怎能不抓住,于是出列道:“皇上,陈御史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