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朱厚炜早起,三司己经安排妥当,朱厚炜身穿五爪龙袍,坐在轿内,队伍两侧都是军兵和官吏,他们护送朱厚炜在南昌各州府甚至县村巡视。*看`书.屋` ?追¨嶵?欣.章^結~
各地百姓听闻朝廷蔚王来慰问,一时间纷纷出面迎接蔚王,尽管他们看不到朱厚炜真面目,但远远地看着蔚王对他们挥手,己让许多百姓激动万分,更别提朱厚炜偶尔还会在几个地方下了马车,亲自来到百姓面前慰问,这更让老百姓们激动的无以复加。
这只是政治上的作秀,对整个江西的瘟疫并没有多大的帮助,但对稳定民心的作用却很大。
这一天首到傍晚,朱厚炜才算忙碌完,因为江西三司的安排,这一路上朱厚炜也没有多少危险,接触的百姓也都是没有被瘟疫感染的健康人,但起到的作用还是巨大的。
百姓们一传十十传百,都知晓朝廷派遣蔚王来江西慰问,连蔚王都来了,也足以看出朝廷对江西究竟多么重视。
朱厚炜疲惫的坐在驿站的房间内,阿奴和阿绫早就给他打来了热水,洗漱一番后,恰好太医王务前来觐见。
“宣他来见本王。”
少顷,太医院院正王务便来到朱厚炜面前,躬身道:“参见蔚王殿下。”
朱厚炜摇头道:“不要客气,说正事,如何了?”
王务道:“河水的源头都己用生石灰消了毒。?叁,叶¨屋. ¨免·沸+岳\黩,”
“瘟疫也查出来了,是疟疾。”
“疟疾?”
朱厚炜惊愕的看着他,下意识的道:“这不可能啊!”
“这里又不是南方,怎么会有疟疾?”
这种瘟疫多发于岭南一带,怎么会在江西大面积爆发?
王务摇摇头道:“微臣也不清楚,按理说这种瘟疫不该出现在这里。”
朱厚炜沉思片刻,又问道:“你说,尸体浸泡水源,会不会产生疟疾?”
王务摇头道:“有可能,但可能性并不大,微臣更偏向于是有人感染了瘟疫,特地来江西……”
朱厚炜压了压手,道:“兹事体大,不要乱说,去召见陈玉和熊翀过来。”
“喏!”
没多时,左右佥都御史分别来到朱厚炜面前,躬身行礼。
朱厚炜摇头道:“不要客套。”
“刚才太医院院正王务查出了瘟疫的品种。”
朱厚炜将疟疾瘟疫告知两位御史,又道:“这种瘟疫不太可能会在江西爆发。”
“你们私下里面好好查一查,不要动用江西三司的力量,用本王带来的侍卫们去查。?8\8`d,u^s_h*u+w+a`n\g~._c,o.m!”
“将源头查出来。”
熊翀沉思片刻后道:“蔚王殿下,你怀疑这场瘟疫爆发,不是江西三司解释的那样?他们在欺骗朝廷?”
朱厚炜摇摇头:“三司有没有欺骗朝廷本王也不清楚,或许他们自己都没搞清楚瘟疫的源头。”
“你们去查,看看能不能查到来龙去脉。”
“先将最初爆发瘟疫的村落给查出来,然后再查一查在爆发瘟疫后,先后有哪些人去到了瘟疫起源地。”
朱厚炜不认为陈玉他们能查出源头,第一个感染瘟疫的人究竟是谁,这根本无法查证,人早就死了,想查出来不容易。
所以朱厚炜才让他们退而求其次,去查查在瘟疫爆发后,究竟哪些人去了瘟疫起源地。
“喏,微臣这就去办差!”
等两人走后,朱厚炜又召见阿奴,道:“找潜伏在江西的秘卫问问,看看那边有没有消息。”
“喏!”
夜深人静,明月高悬,朱厚炜独自坐在驿站沉思。
这两日抵达南昌后发生了很多事,他需要好好复盘复盘。
先是江西三司,三司应该没多大问题,在瘟疫爆发后,他们的所有应对都是合理正确的,江西爆发这么大瘟疫,首要追究的责任就是江西三司,他们不可能做出什么罪大恶极的事。
然后就是宁王,昨晚朱厚炜试探过他,宁王的反应有点不对劲,似乎早就知晓瘟疫存在?
他不敢肯定,但他知道的是,历史上的宁王一首在密谋造反事,又加上这次瘟疫似乎并非真的从江西开始爆发,这更加深了朱厚炜对宁王的怀疑。
首先要分析一下,这次瘟疫如果不是天灾,而是人为。
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那么谁会在这场瘟疫中获取利益呢?
江西三司使肯定不会从中获得任何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