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左卫,杨五礼等几名士卒喝的有些多了,不多时,一名亲兵走来,对杨五礼道:“杨总兵,朝廷……没有批准宁王的请求,咱们的俸禄没有加上去。~兰?兰¢文*穴\ ~耕+鑫,罪·筷?”
听到这里,几名士卒顿时怒火中烧,大喝道:“朝廷真不是个东西!”
“宁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况且宁王在江西所作所为,哪一件不是功勋盖世?”
“为了朝廷,宁王在江西深入瘟疫一线随时可能感染瘟疫,宁王可曾抱怨过朝廷一句?”
“好了,现在瘟疫控制住了,朝廷立刻卸磨杀驴,将宁王给抓起来了,说宁王有僭越之嫌。”
“哈哈!我呸!要不是宁王此前在江西稳住局面,江西还不知乱成什么样子!”
几名士卒说到激动处,不由高喝道:“吾等替宁王抱不公,今日总兵你打杀了俺,俺也不吐不快!”
“反他娘的!这样的朝廷咱们忠个什么?不若拥戴宁王!”
一人开口后,众人纷纷此起彼伏的高喝。
“准许蔚王违背祖宗家法,宁王只是关心一下百姓,就有僭越之嫌?”
“这世上哪有这个道理,杨总兵,兄弟们等你一句话!宁王雄才大略,只要他愿意,兄弟们愿意誓死跟随宁王!”
杨五礼面色凝重,道:“这话不能乱说,万一被有心人听到,我们的下场是什么,你们比我更清楚!”
“总兵大人,都这个时候了,咱们还在乎什么生死?宁王有雄才大略,还请杨总兵问一问宁王的意思,若是宁王有心反朝廷,兄弟们二话不说,定会作宁王马前卒!”
杨五礼沉思片刻,看了看这几名千户,道:“你们务必要小心,我找机会去问问宁王。?k!a^n+s!h`u~d·i/.·c¢o?m′”
“好!”
……
按察司衙门,牢狱内,宁王面色平静,所有的事都己经布控好了,时机己经全部成熟!
“王爷。”
夜色己深,杨五礼买通了按察司牢狱内的几名狱卒,找到了宁王。
“朝廷的消息回来了,并没有给江西士卒增加俸禄,江西军兵听闻您进了牢狱,所有人都义愤填膺,几乎所有千户都主动说出来了要跟着王爷起事。”
宁王微微颔首:“民间舆论如何?”
杨五礼道:“民间百姓更是同仇敌忾,全部都同情你,好一些绿林好汉甚至扬言说要劫狱救你。”
宁王脸上带着笑容,眯着眼,道:“就在今夜!”
“你回去后,立刻派兵控制住南昌城。”
“然后带兵去围住军驿,一定要将蔚王等人给抓住!”
“我要出狱!”
宁王眯着眼,道:“回王府!”
“喏!”
杨五礼带来的士卒早就混入了江西按察司,在他一声令下,按察司内所有人都被灭了口。_兰\兰_雯_血` ¢免·废¨粤^犊\
“随我回王府!”
“走!”
……
夜深了,文徵明和祝枝山还没有入睡。
两人忽然看到王府外有人进来,定睛望去,发现是宁王,不由激动道:“王爷,您回来了?”
“按察司那边放人了?”
宁王摇头道:“没有!”
没有?
文徵明和祝枝山瞪大眼睛,一脸不敢置信,不由倒吸凉气,按察司没放人,宁王主动越狱,这是……
想到这里,两人面色倏地一变。
宁王面色郑重,躬身对文徵明和祝枝山行礼,道:“本王遭遇种种不公,从最开始朝廷对付藩王,就己经不将我们当成朱家人,本王并未怨恨朝廷,朝廷有自己的政策调整。”
“但这一次,本王真寒心了,江西瘟疫爆发后,本王忙前忙后,最后却落得这么个下场。”
“本王无法继续容忍朝廷如此欺辱藩王,本王,要问皇帝讨要个说法!”
“自太子监国以来,地方各处生乱,皇上沉默修道,不问世事,国家陷入危难,本王要去北平讨要个说法。”
“自大明定国以来,藩王不得入京,所以本王决定……打进去!”
文徵明和祝枝山脸色变得十分惊恐。
宁王道:“这件事和两位先生无关,两位先生现在就可以离开王府另谋高就。”
文徵明和祝枝山对视一眼,即便他们现在走了,也在宁王手下做过事,朝廷会饶过他们吗?
这段时间他们亲眼目睹了宁王的所作所为,说一句雄才大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