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你与我有仇?”
对于这点,零毫不犹豫的否认。
“不对。”
他再次伸出鬼气聚集在她面容的前面,端详着舞动着鬼气。
“我总觉得…你有些面熟。”
心中波澜大惊,但她转眸平静的看着眼前的鬼气,甚至凑得更近了些让他看,“再看看,若是想起来与我有仇,此刻便能杀了我。”
轻柔的语气如水,甚至轻笑着,却透着凉薄与温柔诱惑。
手中,大乘期的一沓灵玉牌悄然握在手里,宋听婉笑着的眸光底下皆是冰冷。
虽然爱毛茸茸,但与恶人却不冲突。
她不敢赌。
在她膝上,趴着捂眼睛玩逗自己玩的小嗷悄悄看了他们一眼,随后悄悄露出了小爪子与他尖锐的小犬牙。
氛围在不知觉时凝重,零却沉溺于模糊的记忆,很痛苦。
他只能感受到很痛苦。
但再想窥探却一无所获。
“我不会杀你。”
鬼气坚定的退回去。
“你于我有恩。”
“我观你面善,像是…故人。”
依旧是毫无情绪的声音,但奇怪的是,宋听婉能听出一抹怀念,甚至是微不可察的愉悦。
“你提起故人二字时,很开心。”
宋听婉略微收了防备,膝上的小白虎也默默收了爪子,打了个哈欠装成萌萌的样子,收了自个的小犬牙。
零后知后觉的感受到她的防备。
他没回答,却平静的立誓。
“吾以大乘修为发誓,绝不伤害宋听婉与其守护的所有人。”
光落在鬼气身上。
誓成。
她一怔,将手中灵玉牌收回。
有些安静的道歉:“对不起,但我现在赌不起。”
鬼气温柔的伸出来,掠过她方才因防备而惨白几分的脸,停在她发顶化手揉了揉,“我知道。”
他跟在她身边这些年,虽表达情绪的功能己经不剩多少,但他清楚这个小姑娘有多辛苦。
靠自己单薄的肩,扛下了许多不该她承担的责任。
就像他们一样。
…?
像谁。
为何会冒出这个念头。
鬼气停顿在空中,却百思不得其解。
宋听婉没躲他的鬼气,但感受到发顶的…慈爱后,蹙了眉觉着有些奇怪。
“你方才说我面善,可我们相遇的时候我还小,你那时候死了好多年了,我们不可能见过。”
她抓住他方才的感觉,猜测道:“你提起故人二字时,格外的温柔熟稔,莫非你与我的父母相识?”
难不成,她给自己救了个叔叔回来当保镖?
宋听婉抿了抿唇,忽然觉得自己放任零叫她主人真是…
“你的父母?你父亲是云隐大祭司,你提起数次我皆很平静。”
“那你的母亲呢。”
闻言,宋听婉微垂了眼。
“我的母亲…我并不了解。”
“她死了十年,待我爹爹找到她时,她己了无生息,但我与妹妹在腹中虚弱却仍有存活之象。”
“当时听闻,我很愧疚,为何母亲放弃了生的机会,而选择我与妹妹活下来。”
“但爹爹说,当时找到母亲时,她身上还有一道留影石,是母亲与大舅舅的好友弥留之际留下的。”
留影石抖动的画面中,透着一个惊喜的声音。
他先是颤抖着说,宋朝玄,我知道你早晚能算到的,我们失败了。
阿姝与颂宇己死,我欲要爆体与这方恶界同归于尽,我最后想再看一眼他们二人的模样。
但你看我发现了什么!
你与阿姝的孩子还有一线生机。
于是那人抖着手拿出了神器,将娘与舅舅的尸体送了出去,并且护住了娘的肚子。
然后留影石里,在送出那方世界的最末一个画面,那人笑着看着留影石的方向,爆体而亡。
他最后说,他们不愧于世,纵使无人知晓他们当了一回大英雄。
但阿姝本不该掺和这一切,是他们这两位兄长没保护好她。
“爹爹提起时表情很难过,尤其说起那位长辈拖着恶界一起沉入地下时。”
宋听婉将听来的往事说罢,却发现鬼气竟停滞在半空。
像是听入了神。
“…你、听我说完记忆可有松动?”
啊?
这位难不成是大舅舅,或者是那位救下她与阿遥的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