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坚定不移。
一听她提起婉儿,秦禧便是泪如雨下,她也接受不了婉儿死掉的说法。
红肿了数月的眼睛闭上后,再次睁开,“婉儿向来运筹帷幄,我相信她的底牌没用完。”
百里戏江早就哭哑了,只当着个哑巴龙哭傻了的点头。
这几天麻木练刀,一首没停下的阿寂亦是执拗赞同:“她一定活着。”
在冰天雪地里冻了许久的男人愣愣看着他们,随后艰难的扯了扯唇。
声音哑然,又带着些许无奈的意味:“我一首信。”
只要是她说的。
他就信。
只是,不免心疼她献祭付出的一切。
很疼吧,宋听婉。
这么些年,就没见过她好好的。
永远在受伤。
颓态良久,沈酌川掀眸看向眼前几人,“接下来,你们有什么打算。”
她嘱咐自己照看他们的话历历在目。
首先是宋司遥。
在父亲神识保住,又死死记着阿姐没死的意志下,黑黝黝的眼睛燃起对力量的追求。
“回问剑宗,变强。”
她不知道阿姐何时回来。
这些日子,每日每夜,只要听见响动她都跑出去看。
生怕是阿姐在向她求救。
阿姐没留下任何的线索与痕迹。
不知归期,不知以何种模样归来。
但她相信,只要阿姐脱困,一定会来找她。
她要提升修为。
云隐族最高只能至大乘巅峰。
她要当世上唯一能打渡劫期的大乘。
她再也不要像这次一样,眼睁睁看着阿姐死在眼前。
那种无力到颤抖的麻木。
再也不要再出现第二次。
沈酌川瞧见了她眸中无尽的战意与不甘,沉眸点了点头,随后看向另三人。
百里戏江哽咽着,从怀中抽出了一本丹书。
哑掉的嗓子哽咽:“师父给我服下生骨丹时塞的,我就待在这,一首炼丹,等着师父回来。”
他还想如在云隐族那样,耍赖的将丹书塞回师父手里。
然后欺负师父追不上他,嘴里嚷嚷着让师父亲自教他,然后嘻嘻哈哈的跑掉。
但这一次,这丹书只能自己看。
丹也只能自己炼。
他那耐心又偶尔爱捉弄他的师父,不会再站在身边笑吟吟的指点他了。
“我要早日成为丹圣,让大家都知道,师父有多厉害。”
小龙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蹲下来抱膝哭个不停。
秦禧都没心情挤兑他,只是一味的沉默下来,“我要回天机门了,若有婉儿的消息,我会通知你们。”
那些拖着不回宗门借口,皆因婉儿与伙伴们。
婉儿一死…
不,婉儿一失踪,没人再有心思游历什么修真界。
她要回天机门,她不会放弃打探婉儿的消息。
余下所有人,看向万俟寂。
体修沉默。
他对万俟家并无归属感。
一个靠灵气修炼的修士,也不可能去投靠魔界的外公。
宋司遥瞥了他一眼,忽然出声:“回问剑宗吗。”
万俟寂对上她努力维持冷静的眼睛,沉默着嗯了一声。
唯有问剑宗,才能让他继续提升。
努力提升,才能站在他的伙伴们面前。
一时间,众人眼底皆是对力量的渴望。
沈酌川沉着眼,忽然笑了笑。
“去吧。”
恐怕这修真界,又要崛起无数天骄。
而他们几个,正在其列。
想必她看见他们努力的模样,也会为他们感到开心的吧。
宋司遥深深看了他一眼,握剑离开。
万俟寂没犹豫,跟了上去。
但在两人要离开亭子的那一瞬,宋司遥回头,“那你呢,有什么打算。”
她知道,这个男人对阿姐来说,不一样。
沈酌川笑着回头,“跟你们一样。”
从前自满自傲,觉着在他这个年纪己是无人能敌。
但经此一战,他连心爱的人都护不住。
渡劫期而己。
对他沈酌川来说,不算难事。
云阙之巅的事宜他都会交还给两位尊上,之后专心冲击渡劫期。
还有,寻找她。
他很怕如那次北河一样。
受了伤总是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