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终于拿正眼看向她,递给她一个纸壳子,上面随意的用铅笔写着一个地址和电话,说:“以后找不着你爸不用着急,可以联系我。”
初夏接过,再次道谢,没有提出自己的来意,反而牵着爸爸的手回去了。
父女俩手拉手又买了一路菜,几乎忘了时间,说说笑笑地走到菜市场口时己经中午了,初夏发现自己没打电话司机己经把车开过来了。
她打开车门正想让爸爸上车,却看见沈斯仁坐在后座上。
初夏后背一僵,忘了呼吸。
黎初七拎着菜走过来,弯腰往里看了一眼,突然开始大叫。
初夏被吓了一跳,她想去安抚爸爸,沈斯仁怕她被黎初七撞到,立刻下车挡在她前面,抓住了黎初七挥舞的手臂。
“看着我,看着我....没事了!都过去了!己经没事了!”
可黎初七还在大叫,一边叫一边挣扎,引起路人的围观。沈斯仁只能将他压进车里,大声对司机说:“先开出去,找个地方让他冷静一下!”
初夏也要上车,却被沈斯仁拦腰抱住。
她从没见过这样慌张的沈斯仁,他胸膛起伏的很厉害,紧紧抱着她,快要让她喘不过气。
“没事了,都过去了....”
她听见沈斯仁不停在自己耳边重复这句话,不知道是说给谁听。
沈斯仁叫来了他的司机,上车后,初夏就看着窗外不说话。
两人之间仿佛隔了一条银河。
沈斯仁挣扎了几瞬,终是问道:“叔叔什么时候出狱的?”
初夏说:“今年年初。”
沈斯仁胸口微窒,问:“为什么不告诉我?”
初夏反问:“现在晚吗?”
沈斯仁看着她面无表情的样子,喉咙一紧,心脏抽疼。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
司机察觉气氛的僵硬,额头都有些出汗。沈斯仁没告诉他去哪,他只能一首漫无目的兜圈。
初夏从窗外看见己经第十次路过同一个花坛了,于是开口:“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