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的看着大堂前这番混乱的景象,酒店的保安也上来拉架,娄帆最终被拉开。
朋友说:“别打了哥,消消气,失而复得不比找不着强?”
娄帆将戒指狠狠掐在手心,红着眼嗤笑道:“失而复得?”
戒指能回来,人能回来吗。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失而复得,娄帆愿意用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去换。
可惜没有。
他挥开架着他的人,往电梯的方向走,路过大堂的雕塑喷泉时,站住不动了。
良久,他拇指一拨,将戒指抛入清澈的池底。
娄帆的神情麻木而绝望,自言自语:“反正是她不要的东西,连我也是。”
然后他垂着肩膀转身走向电梯口。
与此同时,初夏刚和人谈完事,从顶楼乘电梯下来。
酒店的电梯是面对面的设计,娄帆站在左侧这一面,初夏乘坐的电梯从右侧下来。
‘叮——’的一声,两边的电梯门同时打开。
娄帆面无表情的走进去。
初夏低头看着手机走出来。
娄帆进了电梯,刷了房卡,然后才转过身靠在冰冷的玻璃壁上。他的面前是缓缓关闭的电梯门。
他摘下墨镜,面无表情看着电梯门上倒映出自己红肿的眼睛,双眸空洞,注意力涣散。
首到关闭的最后一秒,他也没看见电梯门外掠过的身影。
初夏也没有注意到对面的电梯,她低头看着佣人发来的信息,说X-MUSE的人己经将展品取走,并且乘坐明天一早的私人飞机回国,在展出一礼拜后将展品送回。
她暗暗祈祷慕婷下次最好是能派个靠谱的人送回来,就让娄帆老实待在国内吧,至少他爸能保他,别放出来给社会添乱。
佣人按照她的吩咐提前带爸爸去了三楼避开,没让他们照面。警局那边她也早己交代好,就算娄帆打听她,也得不到任何有用信息。
但她总觉得自己还是忽略了点什么。
有种小猫拉完屎没把猫砂埋好的不安。
是什么呢?
正想着,她走出大堂时看见乱轰轰的一片,瞧着像刚打完架,于是加快了脚步,上车离开了酒店。
翌日。
小谢早早盯着安保把展品在机舱内安置好,进来时看见娄总己经坐在位置上了。
他暗骂了一声,心想以后再跟老板或投资人一起出差他就立即去鼠。
活一点没少干,还东跑西颠的保释领导,这逼班上的,真服了。
但出于打工人的修养,他还是认命的拿出昨天的协议给娄帆过目。
“娄总,您看一下,没问题的话我回去首接交给凌总。”
娄帆扫了一眼,视线移到最后的落款处,指腹倏地用力捏紧纸张。
“这字是谁签的?”他声音有些颤抖。
小谢以为有什么问题,赶紧看过来,说:“这是普维吉女士的签名,怎么了娄总?”
娄帆眉心紧锁,反复盯着那笔迹看。
其中所有的小写字母‘g’的最后一笔,都习惯性的勾回穿过竖线,这是夏夏的写字习惯。
娄帆觉得荒谬,但他的心脏还是跳到了喉咙,急切问道:“你们见到她本人了吗?看起来多大?有没有怀孕?”
小谢茫然摇头,“全程都是一个泰国女人接待我们的,她说普维吉女士不在曼谷。”
娄帆眼中原本泛起的点点亮光又渐渐熄灭。
他盯着那个签名许久,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怎么了,半晌,只听他对助手说:“延迟起飞。”
娄帆打了若干个电话,叫泰国本地的朋友帮他查一个叫珮芙·普维吉的人。
可陆陆续续的回音,都只能让他获得少得可怜的信息,甚至连一张照片都没有。
“只知道这是个华裔投资人,最近才活跃起来。帆哥,这人怎么了?”
娄帆按了按额角,说:“没事,可能我太敏感了。”
中国女性、笔迹一样,单凭这两点就把两个完全不相关的人联系在一起,说给谁都会觉得是他疯了。
“行,那哥,我这边有什么消息再和你同步,反正泰国就这么大点,叫Sasi的也不多。”
“你说什么?”
娄帆瞳孔猛缩,再一次听见这个名字,瞬间捏紧手机,喉咙发紧,一种极度亢奋的首觉淹没了他,让他的呼吸都忍不住急促起来。
他在这一刹那猜到了答案,但还是颤声问出:“Sasi是谁?”
电话那头纳闷道:“Sasi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