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楚竞一开始迷惑不解,毕竟他发现叶晓曼是姬退宝之后,习惯隐忍如他,也差点没忍住去找叶晓曼询问。~e~z?k/s,w·.?n~e^t*
姬文逸竟然忍住了。
今晚他突然想明白了。
无非是因为姬文逸没有那个资格。
如果姬文逸是叶晓曼的夫君,如果姬文逸像他一样是叶晓曼道侣的考察人选,作为一个有名有份的男人,在发现叶晓曼背叛感情之后,是有立场向叶晓曼讨要说法的。
显然姬文逸没有。
姬文逸他很了解,得意便猖狂,姬文逸隐忍,是因为姬文逸知道自身没有任何立场发怒,面对叶晓曼时他无可奈何。
所以满腔怒火,只敢找他,找嘉应的麻烦。
萧楚竞分析到这,好受了很多,小师妹根本没有给姬文逸任何机会。
她爱他。
今晚一定是姬文逸用了什么手段,把她约过去会面而己。
萧楚竞继续流畅地分析下去。
姬文逸为何挑衅他。
言明地位,宣示主权?也许。
萧楚竞更确定,姬文逸想激怒他。
若他不管不顾地冲上行宫,三人对质,无非是让叶晓曼因为他对她不信任,进一步感到失望,他在叶晓曼那里,己经没有多少印象分可以扣了。/微/趣·小?说+网* !首/发-
再者,他公然冲破魔尊的禁制,对神帝动手,结果会正中姬文逸下怀。
姬文逸可以扣他一个暗杀帽子,堂而皇之地除掉他——姬文逸为什么忍到现在都没有杀他,姬文逸知道叶晓曼不允许,姬文逸也怕引起叶晓曼的反感。
所以姬文逸今晚小动作不断的目的,无非是诱导他自动犯错,想创造一个叶晓曼也无法挑刺的藉口,除掉他。
一旦弄明白情敌的意图,萧楚竞冷笑,他在魔卫赶来之前,盯着行宫,一步步地后退,从原地离开了。
时哉行睡不着,也无法入定。
除开魔界的夜晚太冷、仙府悬挂在半空缺氧、冰血症的发作令他彻夜难眠……这些客观原因,他的心很乱。
念多少遍清心咒也全无效果,只要闭上眼,就会浮现出叶晓曼的脸。
他很少对别人有怨怼之情,就算清正宗设计得他斯文扫地,但他最终还是秉着公平公正,根据“选手可以用尽一切手段通过试炼”的比赛原则,判决清正宗夺魁。
但他知道他内心深处,始终没有对叶晓曼释怀。
他可以原谅她同伙的冒犯,却无法对她的行动一笑置之。\5·4^看/书? /最-新/章·节¨更¢新+快`
她曾假装得很喜欢他,结果告诉他,她全是演出来的。
也许他只是无法释怀他的自作多情。
修习了一百年无情道,竟春心萌动,她令他感到很羞愧。
时哉行在黑暗中,把玩着叶晓曼给他的丹药瓶。
明知道里头的丹药对他的病症有奇效,一种赌气般的自暴自弃,让他不想再吃上哪怕一颗。
他长叹一声。
把丹药瓶揣回怀里,推着轮椅出了寝室。
在外服侍的弟子们,看到他终于结束自闭,第一次走出卧室,都很欣慰。
“门主,今晚的月亮很美呢。”一个小弟子对他说道。
时哉行抬头望月。
长期观星的人,会对夜晚的天空充满感情,时哉行似有所悟,想起千机门的门训。
“世间无一物,能抵星河永恒。”
罢了,叶晓曼也好,脸面丢尽的丑事也好,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会忘记她的。
时哉行问左右:“神帝己经就寝了吗?”
“以您的身份,无论想见谁,无论何时何地,那些贵人们无论方不方便,都会拨冗一见的。”弟子回答:“您有神谕要向神帝宣示?”
时哉行说:“算不上神谕,我推算过未来,神帝有天下共主的气象,能够协助救世主匡扶六界的安定,只是神帝近几年气运不畅,未免会遇到些天道给予他的大考验,有些凶险,我想稍微提点一下他。”
这一段话,他是边咳边断断续续讲完的,这段日子他大受打击,心绪影响健康,整个人显得更形销骨立的。
连一头漂亮的长发也失去了些光泽。
弟子说:“门主心怀天下,神帝会很感激的。”
时哉行看看天色,虽然己经半夜了,但按照他过去的经验,无论他多随兴所至,没有人会拒绝他的拜访,于是说:“走吧。”
他的仙府就在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