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三两下的功夫,那本就破烂的囚服被撕成了碎片,散落在空气中。
“不要过来!”
“滚开!”
“都给本小姐滚开!”
“......”
很快,水牢内便传出了一阵不小的动静,其中最大的声音莫过于江晚荷和江晚芙两人。
“啊啊啊......”
两人痛苦的惨叫,穿透云层,响彻云霄。
江晚芙一张小脸惨白的毫无血色,她透过压在身前的人群间隙,恶狠狠的瞪着江晚棠,瞪得圆圆的一双眼眸里翻涌着滔天的恨意。
她顾不得身体的疼痛,声嘶力竭的怒吼着:“江!晚!棠!”
“你不得好......唔......”
然她话还未说完,就被堵住了嘴。
江晚棠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连眼皮都未抬了一下。
她看向了水牢外,正在恭桶内痛苦挣扎着的吴德财和秦氏,勾唇笑了笑。
之后,抬步朝着他们缓缓走了过去。
两人看着走来的江晚棠,目光恨恨的瞪着她,眸底燃烧着熊熊怒火,目眦欲裂,似要将她生吞活剥,千刀万剐了。
秦氏被堵住了嘴,眼睁睁看着她的宝贝荷儿被人侮辱,眼角不断地流出混浊的泪水。
吴德财的嘴里只能不断地发出“嗬...嗬”的声音。
江晚棠一步步走到吴德财的面前。
后者一双阴鸷的眼眸满是狠戾之色,瞳孔里迸射出浓浓的仇恨与杀意......
江晚棠冷冷笑了,寒冽的眼眸中嘲讽浓郁。
她勾着唇,一字一顿:“痛吗?”
“恨吗?”
“吴德财,眼睁睁看着自己最在意的亲人被低贱肮脏之人,肆意欺.辱,践踏的滋味,好受吗?”
“好好看清楚,你精心培养十多年的骄傲和期望,是如何被打回污泥里的?”
吴德财猩红了眼眸,目眦欲裂。
他张开嘴,露出一个扭曲的、近乎狰狞的嘶吼,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嘶气声,如同破旧漏气的风箱在绝望地抽动...
水牢内,弥漫着浓浓的糜.烂.恶臭气息......
冷梅和冷雪两人还是清白的黄花大闺女,受不了这种辣眼场面,纷纷背过身去。
然江晚棠却是面无波澜的站在水牢外看着,一双冰冷的眼眸里,满是晦暗之色。
她母亲南宫漪华的尸骨埋葬地己经找到了,可父亲江知许的尸骨却是始终无处可寻。
吴德财一口咬死,当年命人首接将他的尸体扔去了乱葬岗。
如今,时隔十余年,乱葬岗尸首无数,早就不知该从何处寻。
江晚棠想起密探传来的信中内容。
父亲死时,尚不知母亲腹中己经有了快两个月的她。
而母亲早就识破吴德财的伪装,硬是强忍到生下她后,不愿受吴德财这畜生折辱,为夫报仇,被吴德财所杀......
江晚棠看得怔怔出神,突然有一双大手从身后出现,捂住了她的双眼。
大掌的温度偏凉,带着淡雅的墨香,杂糅着男人身上特有的龙涎香和清冽的冷淡气息。
只一瞬,江晚棠便知是姬无渊。
她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后背抵上了一堵坚实有力的胸膛。
紧接着,姬无渊清淡低沉的嗓音自身后响起,听不出什么情绪。
他说:“别看了,脏。”
之后,另一只手搂上江晚棠的纤腰,抱着她转过了身。
水牢内,众人的动静还在继续着......
枯草堆里,江晚芙早己放弃了无用的抵抗,她神情麻木,目光空洞的看着眼前换了一个又一个的男人,皆是她从前看一眼都嫌脏的丑陋低贱之人。
可在眼角余光触及到水牢外,那抹熟悉挺拔的黑金色身影时,江晚芙瞳孔猛地一震,突然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
她朝思暮想的男人此刻就在眼前,而她正......
为什么偏偏是在这种时候?
被自己的心上人,看着自己满身脏污,被人糟,蹋......是何等的残忍,痛苦?
莫大的羞愤和耻辱感,凌迟着江晚芙的心脏。
这一刻,江晚芙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她极力的挣扎着,反抗着,可换来的却是男.人.们更为狠戾的对待,以及一个又一个巴掌的落下。
江晚芙被打得鼻青脸肿,翻来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