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很轻却异常的坚定。
她说:“阿渊,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
“我向你保证,你担心的事,不会发生!”
“此生,我都不会再离开你!”
江晚棠:你如此爱我,我又如何忍心再丢下你一人,在这寂寞深宫中,受这无边孤寂...
天色一点点沉了下来,她靠在姬无渊怀中昏昏欲睡时,模模糊糊的好似听到他在自己耳边轻声的低喃。
他说:“当然,我们永远不会再分开。”
“便是真有那么一日.....”
“着盛装,赴誓言,与吾妻,葬同穴。”
这一刻,没有什么帝王,皇后;
只有一个盼妻儿平安的深情丈夫。
日子在一日日的紧张又平静中的缓缓而逝...
终于,在九月的最后一日午后,江晚棠胎动突然发作,生产在即。
姬无渊颤抖着双手被产婆从寝殿内请了出来。
整个凤栖宫内登时忙作一团。
以孙老太医为首的太医们都侯在外殿,接生婆和宫人们进进出出,一盆又一盆的热水端了进去。
殿内,是一声声江晚棠压抑的痛呼声...
殿外,姬无渊负手而立在门前,颤抖着的双手紧了又紧,整个人是前所未有的忐忑慌张。
国师站在院中,双眸紧闭,转动着手腕上的佛珠,不停的诵经默念。
宫外的云裳和修竹闻讯也都匆匆入宫而来...
谢之宴与陆今安亲自镇守在皇宫门口。
然从太阳当空,到太阳落山,里面除了江晚棠的痛呼声,便再没其他声音传来。
缓缓逝去每一瞬间,对姬无渊来说都无异于一场漫长难熬的凌迟之刑。
听着江晚棠痛苦难捱的声音传来,比生生剜他的心还要残酷疼痛。
渐渐地,天色彻底黑了下来,江晚棠的声音也慢慢的弱了下去。
产房内外人影憧憧,数十盏宫灯将漆黑的夜照得亮如白昼,然却照不进姬无渊眼底的一片阴霾。
他一动不动的僵立在门外,指节攥得发白。
云裳担忧焦急的挺着大肚子在殿外走来走去,谁劝都不肯去休息。
三更时分,一盆盆热水进去,换成了一盆盆血水出来...
浓烈的血色,刺红了姬无渊的双眼。
他突然有了中强烈的不安预感。
紧接着,寝殿的门再度打开,一脸惊恐慌张的产婆踉跄着从殿内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