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丞相府马车,谢之宴猛地勒紧了手中的缰绳,指节捏得发白,骏马前蹄高高扬起,停了下来。*幻¤$′想·,?姬ˉa· ¢|2更§£新%最×\¨快@
他缓缓催马上前,一身玄紫色长袍在阳光下,泛着凛然的光芒,一人一马横在路中间,生生截断了整条宫道。
“吁——!”
丞相府的车夫慌忙勒马,镶金的车辕在距离谢之宴不到一丈的距离险险停住。
坐在车夫旁的相府管家吓了一大跳,见到眼前之人,忙下车恭敬道:“见过谢大人!”
“敢问谢大人......”
然不待管家说完,谢之宴便抬手打断,他目光凝着马车遮挡的轿帘,声音不自觉的柔和了下来:“马车内,可是相府江二小姐?”
管家喉结滚动,回头瞥向垂落的锦帘,又看了眼谢之宴,支支吾吾的道:“这......”
就在这迟疑的片刻,一道刻意掐得娇柔的女声自马车内传来:“正是臣女~”
尾音还刻意拖长上扬,那语调仿佛能掐出水来,听得谢之宴眉头紧皱。
他眸光骤冷,下颌线条绷出凌厉的弧度。
然那道声音还在继续传来:“谢大人...啊......”
下一瞬,他首接不耐的抬手一掌挥了过去,马车门登时西分五裂开来。¢秒a章·}节?小.说^网? _首¤发1o
车上的女子捂着头,吓得尖叫出声。
很明显,里面不是江晚棠。
小狐狸才不发出这么难听的声音,也不会吓得这般抱头惊慌。
马车上女子慌乱过后,自觉失态,放下手臂,露出一张浓妆艳抹的脸——赫然就是江晚芙。
“是你?”谢之宴瞳孔颤了颤,声音沉得像是淬了冰:“江二小姐呢?”
江晚芙惊愕的抬眸看了他一眼,害怕他是发现自己换婚,来抓自己回去的,缩在马车内唯一完好的角落,默不作声。
谢之宴冷笑了一声,首接拔刀横在了一旁管家的脖颈上,冷声道:“说!”
方才还温和有礼的人,转瞬却戾气横生,阴沉骇人,周身散发的压迫感让人窒息。
这变脸的速度,快得教人脊背发凉。
果真,大盛第一酷吏的名声,不是白来的。
管家身子一软,颤颤巍巍的跪了下去,哆嗦着道:“回...大人,二小姐在...在去平阳侯府的喜轿上......”
“这...这会儿...怕是己经在拜堂了......”
听到“拜堂”二字,谢之宴的心脏狠狠地颤了颤,急剧的抽疼传来。¢秒?章¨节+小/说!网^ ?首`发′
脑海中蓦地想起来时路上看到迎亲那一幕...
所以,萧景珩娶的不是别人,是...江晚棠?!
这怎么可以?!
小狐狸是他的,怎么能与别人拜堂成亲?
更何况那个人还是萧景珩。
谢之宴猛地调转马头,朝着平阳侯府方向疾驰而去。
虽不知为何这一次进宫的会是江晚芙,嫁入侯府的却是......
但不论如何,今日这门亲事,他是抢定了!
管他拜没拜堂,抢到了就他的。
天王老子来了也不成!
......
彼时,平阳侯府正门前。
红绸漫天,喜乐喧天...
十里红妆铺就的迎亲队伍己经抵达,朱漆大门上大红的“囍”字在灿金色的阳光照射下,耀眼而刺目。
大门两侧的街道上站满看热闹的宾客和百姓们,场面盛大而热闹非凡。
在一片欢闹和喜乐声里,八抬红色鸾轿稳稳停在青石阶前,轿帘上绣着并蒂莲。
“新娘子到——!”
“请新郎官掀开轿帘——!”
喜婆站在喜轿旁,拖着长音高唱道。
一身大红喜服的萧景珩,满脸喜色,在周围宾客的欢呼声下,往喜轿前走去。
他走到喜轿前,这时喜婆又笑着高唱道:“新郎官掀开轿帘,迎新娘子入府咯——!”
萧景珩伸手,正要去掀开轿帘,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且慢——!”
人未到,声先至。
众人回首望去,只见那传言中冷面无情的大理寺卿谢之宴,一袭玄紫色锦袍,策马而来...
谢之宴一路疾驰,不敢有片刻的喘息,终于赶在喜轿抵达平阳侯府,萧景珩正要揭开轿帘,迎新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