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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水太久的鱼儿,哪怕是一点一滴的水,都想牢牢把握守住,并不会在意水来自哪里,干不干净,它只是想好好的生存下去罢了...
水之于鱼,家之于江晚棠。
有就可以...
更何况,谢之宴给她的不是一滴水,而是一片绿洲。
左右她又不吃亏。
何不给自己一个全新开始的机会?
没有人不向往温暖和光明,像她这般一首生活在黑暗中的人尤甚。
试试就试试...
反正这便宜夫婿自愿送上门来,白给的,不要白不要。
大不了装个一年,到时候拿银子跑路就是。
这般想着,江晚棠笑着站起身来,一双水润澄澈的桃花眸里多了几分明媚狡黠的笑意。
她说:“京城很繁华,我很喜欢。”
“谢大人,你要记住你说的话,一年后,我若不愿,便和离还我自由。”
谢之宴眼神骤亮,眼底盛着星河般的星星点点光芒。
傻狐狸,契婚不过是以退为进的计策罢了...
入了我永安侯府,此生便是我谢之宴的人了。
于是,他笑着道:“好,成交。”
说着,他朝江晚棠伸出了手。
江晚棠会意,将手放了上去。
谢之宴笑着握了握她的小手,不敢用力,怕过于唐突。
两人算作是契约达成。
而江晚棠却是因此看到了她手臂上的鞭痕,面露惊讶道:“你怎么受伤了?”
谢之宴唇角微勾,面上却是皱起了眉,好似很疼的模样:“无妨,父亲怪我强掳你入府,给的家法责罚。”
“会上药吗?”
江晚棠点了点头。
谢之宴莞尔一笑,从内室拿出了瓶瓶罐罐的伤药,放在桌案上:“劳烦江小姐了...”
说罢,他便转过身,抬手扯开衣襟,墨色锦袍顺着肩线滑落,露出宽阔白皙的肩背,以及那肌理分明的背部肌肉,优美流畅的线条...
男人坚实完美的后背,却又因几道渗血的伤痕显出几分脆弱的美感。
只一眼,江晚棠心跳加速,面色绯红的转过了身去。
她好歹也是一小姑娘,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谢之宴转身看着害羞了的小狐狸,幽深的眸底,多了几分笑意,明知故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