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笑意的眼神,目光灼灼的看着江晚棠。
江晚棠看似气势很足,可绝色的小脸却是一片通红,一双小手用力捂住他的嘴,气呼呼的警告:“不许再说了!”
谢之宴喜欢看她脸红害羞的模样,可也怕真将人惹恼了,于是见好就收,识相的点了点头。
只是在点头时,微凉的唇瓣有意无意的擦过江晚棠的手掌心,惊得她慌忙的起身退开。
偏始作俑者躺在地铺上,一脸的无辜,慵懒的笑看着她。
江晚棠登时气得就想往他身上踩一脚,可抬眸时看着窗外照进来的刺眼热烈阳光——分明是己到日上三竿的光景。
她瞳孔骤缩,猛地想起,按照规矩,新妇在入门的第二日,应该早起去向府中婆母和祖母敬茶请安的。
可她却是睡过头了,也没有一个下人过来唤她起床。
江晚棠心中一急,再顾不得其他,忙冲着外面唤着修竹的名字。
可满院中静静悄悄的,好似空无一人。
谢之宴见她慌乱着急的神色,敛起散漫的姿态,快速起身抱着人安抚:“棠棠不着急,无妨的,是祖母那边吩咐过不让任何人打搅我们休息。”
“晚会去,也无妨。”
江晚棠从他怀中退开,抬眸怔怔的看着他。
谢之宴温柔笑笑,他抬手轻揉着江晚棠的头,轻声哄慰:“谢府虽然规矩众多,但对棠棠不会有太大的约束。”
“便是今日祖母没有交代,睡晚了也没有关系。”
“不只是今日,日后的每一日亦是,棠棠想睡多晚就睡多晚...”
他眼神温柔,语气认真轻缓,莫名缓和了江晚棠焦躁不安的心。
才短短几日的相处,她却好似己经对他生出了几分信任和依赖。
但话虽如此,长辈们宽厚,她这个做晚辈也不能叫他们等太久。
于是江晚棠便不再耽搁,去了内室梳洗。
谢之宴唤了丫鬟们进来伺候她梳妆,而他自己也简单的梳洗了一番。
从前他的院子里没有丫鬟伺候,只有张龙赵虎几个大老粗,如今江晚棠进门,负责伺候的丫鬟们都是他亲自选出来的。
而张龙赵虎几个男人也被赶去了旁边的院落居住,反正他也不需要人伺候。
从前这院子里没有一个女人,如今便只剩他一个男人。
谢之宴梳洗过后,便瞧见江晚棠在屋内挑选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