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面前越发的骄纵了起来。
今日不是要他去城东的铺子买点心,明日便是去城南的糖炒栗子,城西的书坊买孤本的话本子...
说院中的花颜色开得不艳,谢之宴便拔了,亲手给她种。
说房内的布局不喜欢,谢之宴便给她换,换到她喜欢为止。
说院子不够大,谢之宴便将旁边的几处偏院都腾了出来,与他们的院子合并到了一起,首接占了偌大的侯府三分之一。
......
总之,每日换着法子折腾。
然谢之宴都一一依着她,纵着她,非但没有半句怨言,还做得很是闲适愉快。
十足耐心,好脾气的模样,看得云裳,张龙,赵虎和院中的一众下人都要惊掉了下巴。
当然江晚棠也不止是在谢之宴面前。
这日,谢之宴在书房处理公务,张龙匆匆来报:“主子,不好了!少夫人她......”
谢之宴心中一紧,蓦地站起身来:“棠棠怎么了?”
张龙有口难言:“少夫人她刚带云裳姑娘出门逛街,在一家胭脂铺里与那尚书府上的千金起了争执,对方几人想抢少夫人看上的胭脂,少夫人首接动手将人打了......”
谢之宴紧张道:“棠棠可有受伤?”
张龙道:“少夫人毫发无伤,只是那几位小姐的脸都被少夫人扇肿了......”
谢之宴挑了挑眉,漫不经心的道:“是她们活该。”
“叫人多盯着点,少夫人不能少一根头发,也不能受半分委屈。”
这时,赵虎也匆匆赶来,急切的道:“主子,尚书府带人上门要说法来了,眼下人己经快到门口了。”
谢之宴眸光一冷,冷笑道:“我还没上门去找他们算账,他们倒是先找来了。”
说罢,大步朝外走了出去,一身骇人的冷气。
类似的事情,这段时日也都没少发生。
主动找上门的少,但结果都不会太好,往往还要反过来赔礼道歉。
大盛第一酷吏的名头,不是白来的。
而谢之宴每次都极为护短,口中总是一句:“我家夫人乖得没边儿,性子又软,要不是你们主动挑衅在先,做得太过分,怎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