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行带着时阮回家,将人带到浴室,让她坐在浴缸里,一边休息,一边清洗。
时阮眼神啐着毒,心里堵的,无处发泄。
陆之行低声安慰,“我己经让林牧去查了,等有消息,我第一时间就告诉你,你想报仇,我绝不拦着。”
更何况,他们要伤的是时阮,陆之行也不会放过他们。
时阮没有在浴缸里泡太久,出来时,换了身衣服。
脸色仍旧苍白,只是明显己经好了很多。
陆之行知道她着急去医院,但还是不死心的问了一句,“在家睡一个晚上,明天再去好不好?”
时阮道:“周青言还没醒,我过去看看,等他醒了,我想听医生怎么说。”
陆之行轻叹一声,“我陪你去。”
时阮上前搂住男人腰身,抬眸看他,“你别吃醋,周青言是朋友,他因为救我而受伤,我不能不管。”
陆之行故意道:“我要是吃醋,你能不去吗?”
时阮一顿,随即摇了下头,“不能。”
吃醋可以,但也要分情况。
陆之行轻笑出声,“你老公我就是那种只知道吃醋,不讲人情的人?”
时阮道:“我知道你不是,今天你看到周青言受伤,也很着急,还抱他上了车。”
陆之行眉头一蹙,突然有种不适感。
他活了二十多年,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会抱着情敌上车。
他想让自己失忆。
就把那一分钟的记忆抹除就行。
两人重新回到医院。
周青言爸妈己经赶过来,坐在病房里,面色焦灼。
当看到时阮和陆之行进来时,言晶立马从椅子上站起身。
从上到下的把时阮打量一番,关切道:“阮阮,你没事吧?”
时阮一瞬间的眼圈通红,愧疚感更甚,“对不起,晶姨,青言是为了救我。”
言晶道:“说什么傻话呢,青言今天要是没救下你,我们才要难受呢,他做的没错,你是妹妹,他自然要保护你。”
她拉着时阮坐在一侧的沙发上,“我听景陌说,你怀孕了?”
时阮点点头,看向病床上,似乎有转醒迹象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