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写。

慕知意翻过试卷，指着后面的大题，“我不会。”在二班，‘我不会’这三个字就是耻辱，偏她说的这么坦荡自然。

梁拾看了看她选择题的答案，有些费解道，“你刚刚三分钟不到就写完了所有的选择题和判断题，其中选择题只错了一道，判断题全对。这么短的时间，这么高的准确率，就算是我也做不到，这说明你数学底子很好。”

“啊？是这样吗？”慕知意翻了翻试卷，“可是我全部都是蒙的。”

梁拾愣了愣。

慕知意见他瓷白的脸上挂着少有的少年气，嘴角弯弯，“真的，我从小运气就特别好，只要跟运气有关的我几乎都能选到最好的一面。就连彩票都中了好几次，不过后面就没买了。”

梁拾有些好奇，“为什么不买了？”

慕知意改成双手托腮，“因为一个人的运气不可能一辈子都这么好，我不想在这些事情上花光我所有的运气，我总觉得我的幸运以后会有大用，它或许能改变一个人，也或许会改变一群人，这样，我一眼看到尽头的生命才会变得有趣又有价值。”

顿时，少年眼里的灰瞳亮起了零星光尘，燃过片刻星光后，又慢慢寂灭。

他长睫轻掩，声音温纯，“下课后，你记得跟我一起去办公室，我会向老师坦白事情的一切经过。”

慕知意侧脸看过来，“我不去，我要去找我孙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