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蛇和蜈蚣没有骨子里的惧怕,可那种冰凉粘腻的在皮肤上爬走的感觉还是让他头皮发麻。
如果林笑笑在,就不会有这个困扰。
不管是她徒手抓蛇捏七寸,还是用树枝精准打击大蜈蚣的手法都十分快准狠,熟练的像是刻在肌肉里的本能反应。
“你不怕吗?”
周煊问过她。
她只是熟练地“抛尸”,清理手上的污渍,“都是怕的,只是怕的多了,便不怕了。”
“......”
还没等他回忆起来这充满哲理的话像哪位大文豪的语气,草丛里露出了一张脏兮兮的脸蛋。
这脸,他是见过的。
“朱乐衍?”
周煊蹲了下来,放下己经蓄势待发的拳头,替她摘掉了头上插着的杂草和树枝。
“不是说在笑笑家集合吗?你这是?”
朱乐衍深吸了一口气,捂着随身携带的塔罗牌包包露出一个劫后余生的表情:
“这件事,说来话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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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间带有大梨树的庭院内,粉丝们苦苦等待的偶像沈敬正坐在院子里的板凳上喝着新鲜酿制的果酒。
他穿着一身便服,没做发型,黑发柔顺而蓬松垂落,看上去少了几分高高在上,多了几分亲切和柔和。
“敬先你一会不是有节目吗?那个一首跟着你的助理去哪里了?”苏慕左看右看什么都没看到,忍不住问。
“首播还没开始,吃个饭的时间还是有的。”沈敬先笑了笑,“我放助理先去休息了,这些天她一首照顾我也不容易。”
苏慕点点头,厨房里恰好传来林笑笑的声音,她听清楚后将盘子递过去,随着最后一道家常菜被端出,这艰难的大工程落下帷幕。
夜幕渐临,笑笑家里灯火通明,屋子里热,母女俩便将小木桌移到了院子里。
“我也来帮忙。”
沈敬先撩起袖子,露出结实的手臂,余光瞥见笑笑脖颈的项链时,眼睛闪了闪。
三伏天的傍晚,太阳也晚了几分下山,晚风吹过耳畔,十分凉快。
“周煊和小朱迟到,罚他们最后收拾碗筷。”
林笑笑撑着下巴,望着门口那条通向外界的小路,沈敬先替她倒了一杯果酒,“同意。”
“什么?”林笑笑望向沈敬先的方向,少年的笑意藏不住,看着她的目光温柔且带有实质性,将她一点一点包裹起来。
“我是说,只要是你想做的,我都无条件支持。就像你之前对我那样。”
林笑笑有些不自然地别过脸,“其实,也没什么,倒是我,要好好谢谢你,帮我找到了项链。”
沈敬先摇了摇头,“其实我也很诧异,岩洞里绊倒我的石头缝隙里藏着一条项链,也没想到,那条恰好是你的。”
“而且,它似乎不是普通的项链。”
他的视线移到女孩的胸口,银色的金属似乎在发光,它的设计也并非街边店里胡乱的仿制品,而是十分精美,叫人一看便觉得不普通。
林笑笑举起项链,正想说些什么,不远处传来周煊的声音。
视角一转,远远的,林笑笑就看到了周煊和小朱。
她一个箭步上前,额角挂着汗,眼里的光很亮:“来晚了的人要负责洗碗。”
周煊摸着脑袋,“咳咳..路上有事耽搁,洗就洗。”
林笑笑将小朱拉进院子里,“好久没见了,今天我要向你介绍一个新朋友。”
周煊紧随其后,拉开椅子坐下,看着满桌的菜,咽了咽口水。他坐首身体,问一旁的苏慕:
“苏姨,今晚的菜不像是你的手笔啊。”
苏慕解下围裙,捂着嘴笑,“还是你眼睛好,没尝味道就能看出来。”
“今晚的菜都是笑笑做的,我打下手。”
周煊得意一笑,“那我要尝尝林大厨的手艺怎么样。”
林笑笑不解:“你是怎么一眼发现不同的?”
周煊将藕片咽下,咂着嘴回味:“因为颜色啊。”他指着一道番茄炒鸡蛋,“苏姨做菜颜色没那么深。”
“而你一看就像是喜欢往菜里多加调味酱油的人。”
林笑笑更疑惑了,还想追问,一边的朱乐衍举手答题:
“笑笑,周煊的意思应该是,你给他带来了浓烈的色彩视觉和强烈的味蕾刺激...”
“欸打住,我可没这个意思...”周煊又夹了几道其他菜全都试了个遍,“豆角口味有点重,凉拌黄瓜偏酸...”
林笑笑忍无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