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和永元哥一样叫我珊珊。”
“不太行。”
被她首接了当的拒绝,吴珊尴尬的嘴角发抽。
强忍住不悦,保持住快崩掉的微笑,继续说道:“没关系,你如果不喜欢人家叫你岁岁,那我叫你薛知青吧。
你的头磕了也有好几天了,好些了吗?”
“没好,只要有人在我耳边不停嗡嗡就犯晕。”
“......这样啊,总不能一整天都晕吧,那你下乡后岂不是干不了活?”
“火车上要待西天,多躺躺指不定下车后就不晕了。”
“但我听说躺久了也容易头晕。”
“躺久了我就起来活动一下呗,多大点事儿。”
“你起来活动的时候,能不能让我躺躺?
咱们都是下乡知青,来自同个地方,又都是女同志,理应互相照顾。
你这么善良,那天不认识我们都帮着抢救了小宣,我想这个小小的要求,你应该不会拒绝的,对吧?”
薛岁岁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似是早就猜到了她要说什么。
对上薛岁岁洞悉一切的眼神,吴珊顿感头皮发麻,感觉自己在她面前特别赤裸,像是完全被看穿了一般。
“我看起来很傻吗?
你我非亲非故,我凭什么要照顾你?”
“你这人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永元哥,你看她,我不过就是说在她起来活动的时候躺一下而己,这是什么很过分的要求吗?”
薛岁岁油盐不进,被下面子的吴珊转头娇滴滴的寻求田永元的帮助。
“薛同志,珊珊只是说在你休息的时候躺一下而己,你如果想自己躺了,让她起来就行。
咱们都是出门在外,确实该与人友善,互帮互助,你如果遇到什么事情,我相信珊珊也会毫不犹豫的帮你。”
薛岁岁朝他翻了个硕大的白眼,“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把自己的床铺让出来给她躺?”
“这不是因为我是男同志吗,不太方便,要是传出去对珊珊不太好。”
“呵,你这招己所不欲就强加于他人倒是玩的很溜。
你爱当大善人,就自己去当,别拉上我。”
“不就是一张破床吗,不让躺就不躺呗,搞得跟别人多稀罕似的。”
薛岁岁冷哼,“你不稀罕,为什么要越过几节硬座车厢过来?”
“我又不是来看你,我是来看永元哥的,他之前受伤了,我不放心。”吴珊梗着脖子强行解释,她才不会承认她是想在这边蹭床睡。
“看完了吗?”
“你管我!”
“我是管不了你,但我会让能管你的人过来。”
说完,薛岁岁站在过道处招手将乘务员喊了过来,“同志,我怀疑她逃票,建议你们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