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雪重子也没接过去杨兰的花。¢看\书·君^ ?首+发^
她以为对方是嫌弃这束花简陋,失落地收回手:“若是你不喜欢,那就算了。”
你不要,有的是人要,明天就拿去卖了。
“别!我没有!”
接连两声急促的阻止,让杨兰怔住。
手里的捧花被人珍而重之地接下,她只看见雪重子用从前说保护她的慎重语气道:“我会好好珍藏,绝不让它败落。”
被一双润泽明亮的黑眸盯着。
一瞬间,杨兰不知道他说的是手里的兰花,还是她这朵兰花。
他的眼睛太亮太坚定,杨兰不敢对视,心里像是住了只兔子,七上八下的来回跳动。
她猛地捂住胸口,脸色古怪。
雪重子被她的迅猛的举动惊到了,问道:“杨姑娘,你怎么了?”
杨兰一双水汪汪的眼眸懵懂单纯:“……我心跳得好快,该不会得病了吧?”
当年隔壁的阿叔就是心脏时不时快速跳动,有一次没缓过来,便去世了。
她该不会步上阿叔后尘了吧?
雪重子吓了一跳,眉宇紧锁,手腕一抬,扣住她的脉搏,细细感受。
“确实跳得很快,而且怎么越来越快了?”
两个对情爱一无所知的人互相对视,皆看到对方眼里的茫然不解。`r¨c!y·x`s\.?c/o?m?
虽然手指腹下的脉搏跳动地没有那么激烈了,但雪重子依旧很担心。
“杨姑娘,你先休息,我去煮一碗安神汤来。”
杨兰一点头,立刻答应了。
她确实应该喝点药。
可不能年纪轻轻就结束美好人生了。
柔软的榻上,杨兰斜靠着,不高兴地眼尾下垂,显现出三分楚楚可怜的美。
雪重子端来茶汤,一口一口吹凉喂给她。
这还是之前杨兰给他喂药,结果喂出一嘴泡得来的经验。
微风透过窗幔徐徐吹进室内,凉爽且舒适。
少年少女对视间,眉目流转出丝丝缕缕情意,如藤蔓般缠绕心间。
杨兰清咳一声,撇过脸:“明日是七夕,我需要出门卖花,你就在家里等我吧。”
雪重子一愣,大眼睛懵懵懂懂:“……你说的,有点像,你在外赚钱养家,我在家洗衣做饭。”
他们的角色定位是不是反了?
不知想到什么,杨兰脸颊上飘过两朵红云,瞪他道:“难道现在不是这样吗?”
雪重子思索点头:“好像是哦。”
“别废话,快来帮我一起编花束,明天好借着男女相会的由头多卖点。*s¨i¨l/u?x_s?w·./c?o\m~”
说到赚钱,杨兰立刻将那些心跳脸红的事情抛之脑后,扯着他一起干活,吭哧吭哧编了好几筐,准备大赚一笔。
乱七八糟的事哪有钱重要啊!
拧巴的人需要引导型金币。
冷漠的人需要主动型金币。
缺爱的人需要依恋型金币。
暴躁的人需要讨好型金币。
而她这种五毒俱全的,需要所有金币!
雪重子拿来帕子递给杨兰,随口问道:“这样一束花,你打算卖多少钱?”
杨兰微微一笑,伸出两根手指。
雪重子同样伸出两根指头,笑道:“二十文?”
杨兰摇头:“二十银。”
晴天霹雳,雪重子即便再不知人间烟火,也明白这是个天价了。
“二十银?”他两个手指竖起又弯下去,再竖起,“真的会有人花这么多钱买一束本钱几文的花吗?”
杨兰抱臂微笑:“总会有富家子弟,愿意一花以求美好姻缘的。”
“对了。”她上下打量雪重子,把人看的毛骨悚然才拉着他去桌前,“你字不错,帮我写一下七夕卖花的牌子吧。”
“哎,可是?”雪重子话还没说完,杨兰就转身离开了。
他只好看着一桌墨宝,头疼的捏了捏额角。
卖花,要怎么写?
只写这两个字吗?
才华横溢、武功盖世、能力非凡的公子哥,坐在桌前苦思冥想。
第二天,看着最后一个背篓空空如也,杨兰蹲下身,拍了拍雪童子写的牌子,露出一个甜甜的笑。
“总算是卖完了,接下来能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啦。”
一处风景,两段欣赏。
阁楼上,宫鸿羽冷硬的表情慢慢和缓,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