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黑青丝的发尾濡湿,服顺的贴在颈侧,沐浴完的皮肤白的清透水亮,像是刚被挤出的牛乳。?y^o?u!s,h/u/l\o^u`./c~o\m/
大概是因为水汽蒸腾过的原因,杨兰的脸颊微微透着粉,漂亮的不可思议。
寝衣并没有完全系好,敞开着,露出修长白净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还有一小片泛着粉的胸口。
因为蜷着腿睡觉的姿势,让宫尚角能看到她光着的雪腻双腿,线条流畅紧绷之下是袒露的足尖,白的发光,粉的心惊。
杨兰没有意识到,她不应该随意露出她的脚。
因为她的脚和她这个人一样生得过于漂亮,比珍珠项链更圆润雾粉的脚趾轻易就能勾起男人心底蛰伏的、带着腥气的恶念。
喉结反复滚动,他站在原地,整个人隐藏于阴影中,只露出一双明明灭灭的眼眸,在黑暗里投射出凶戾晦涩的光。
他清晰的认识到这是一个特别适合私藏的美人。
配上精致华美的珠宝,精美柔软的绸缎,摇晃的锁链,奢华的高笼……
睡梦中,杨兰不舒服地把小脸皱巴成一团。
她感觉自己被一头欲念深重的野兽盯上了。
对方站在不远处,牢牢锁定她,仿佛下一秒就要破笼而出,将她拆吃入腹。
翻身换了个姿势,希望能摆脱恐怖的梦境。
下一秒,她掉进了火堆里。
炙烫的一点火星从脚尖蔓延,逐渐覆盖整个脚掌。·3!0-1^b+o′o+k`..c!o-m*
密密麻麻,不容逃脱。
不论怎么拼命蹬腿,也甩不掉。
她要被烤熟了!
挣扎着从滚烫的火焰中脱离,杨兰睁开眼,便看到室内空空荡荡,唯有清风一阵阵拂过。
外面夕阳垂落,在雾气中缭绕出橘红的色彩。
杨兰拢着外衫走出门,却没想到看见一抹高大的人影站在廊上。
看样子不知等了多久。
杨兰走上前,轻轻地、用长辈意味的力道拍拍他的背。
“尚角,来多久了?怎么不叫醒我?”
虽然并未相差太多年龄,但杨兰在看待宫门小辈时,始终拿他们当孩子看。
宫尚角原本应该对此很不满,今日却是一副唇角微勾、眼含笑意的模样。
冷漠消失不见,反而袒露出一点温柔。
“兰夫人这里的景致很美,一时间看得入神了。”
他语调轻缓,似乎真的是对院子里的美景感兴趣。
小院里花草繁密,层层叠叠,活水流淌而过,清脆明亮。
这里的东西都是杨兰耗费十几年时间精心打造的,每一样都藏着她的巧思。
此时骤然被夸,她忍不住露出个笑来。
“都是些小玩意罢了,你若喜欢,回头我让人送些种子植株到角宫。.5?d/s,c*w¢.?c?o′m?”
宫尚角的视线从花草上移开,落到她的脸上。
眸底竟然带着些微餍足。
他轻轻“嗯”了一声,便不再开口。
察觉到空气里的宁静,杨兰想主动询问他前来是有什么事,却发觉这人的嘴唇红肿得厉害,担忧道:“尚角,你嘴怎么肿了?是过敏了吗?”
宫尚角愣了一下,抬手拂过唇瓣:“没什么,可能是上火了。”
想到从前他受伤后不敷药不治疗硬挺着的情景,杨兰无奈又宠溺地摇头。
“你啊,我还以为你己经长大了,没想到依旧这么幼稚。”她随手拿起消肿的药膏,递给宫尚角,“小时候想给你上药,你吓得转身就跑,现在大了,我不好给你涂药,这个给你拿回去用吧。”
她双眸明亮诚挚,说的话颇有长辈风范。
宫尚角扬起的嘴角僵住了。
方才缭绕在心间的满足感消失的一干二净。
不甘、酸涩、颓然、怨愤从骨子里翻涌而出,让他想要发疯。
宫尚角望着那只伸到面前的的白玉小手,温和的表情寸寸碎裂,手掌微微蜷缩,青筋的轮廓浮在手背上。
他喉咙发紧,眼瞳破碎的情意,渐渐被浓重的不满代替。
“谢谢……兰夫人。”
杨兰笑眯眯摸了摸他的头:“真乖。”
那样子,跟撸狗也没什么区别。
宫尚角更加沉默。
天色渐渐昏暗,他行了一礼:“天色己晚,兰夫人好好休息,尚角告退。”
这人来的莫名其妙,走的也奇奇怪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