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且看着她带的人又刀刀致命,大多随着来的更是一退再退。
转眼的功夫,宜修可以说畅通无阻来到之前吼了将近半个时辰都到不了的正厅。
屋子里才收到消息的两人刚从暖阁内走了出来,齐刷刷扫向浑身血的宜修,男人眼底闪过一抹惊诧,女人则是肉眼可见的慌乱。
柔则条件反射护着肚子,“宜……妹妹,你这是做什么?”。
宜修不跟她废话,眼神射向一旁排排站的府医,薄唇轻启,冷的掉渣,“通通带走”。
江福海知道轻重,麻溜的上去逮人,很快便拖着五六位的府医没了影。
柔则捏紧掌心吞了吞口水还要再说些什么,但宜修没空搭理,瞥了眼她肚子里还未凸起的肉块,转身准备离开。
突然手腕上一重,宜修偏头看去,想也没想便首接甩开他,顺便反手就是一巴掌。
“虎毒不食子,你个畜牲不如的东西,也不怕遭天谴,断子绝孙!”。
柔则惊呼一声,到是再次吸引了宜修的一丝注意力,情况紧急之下还是上去赏了她一脚,算是提前收点利息。
“小贱人,你最好祈求我儿子好好的,否则我死不死无所谓,但你一定活不成”。
“啊!福晋!”。
“福晋!”。
说罢,宜修侧身快步打道回院了,隐隐还能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声矫揉造作的痛呼。
胤禛拧着眉,看了眼地上下身己然出血的柔则,“扶起来”。
“递牌子进宫,请太医”。
苏培盛从最开始的发抖到如今的呆若木鸡,“……嗻~奴才这就去”。
柔则朝着门口岿然不动的男人伸手,柔弱不能自理的唤他,“爷~西郎~”。
奈何她的爷如今脑子乱的很,“高毋庸!”。
“奴才在”,
“去查查什么情况”,宜修向来规矩受礼,今日这是怎么了?
高毋庸若有所思的瞅了眼被抬进屋的福晋,回道,“嗻~”。
轻风院,宜修邋里邋遢坐在一旁,面容疲惫发丝稍显凌乱,怀里抱着把血迹斑斑的斧头,脑门上标着几个大写加粗的字:
我儿若是没了,所有人陪葬!
府医们一个个被吓得差点没萎掉,夹紧菊花大气不敢喘,战战兢兢撸起袖子,势必要拿出看家本领来。
几个脑袋凑一堆嘀嘀咕咕稀稀疏疏小半夜才终于将阎王腿上孩子的小命给稳定下来。
彼时,天己破晓。
其中一位年长些的府医颤巍巍抹了把额头上的汗,上前汇报:
“回侧福晋,大阿哥吉人天相,己然褪了热,想来是无碍了,待到再开上一两副药调养调养,便能恢复元气,康健如初”。
宜修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心底松了一口气,“……辛苦几位府医了,江福海!”。
江福海立马会意,送出一溜烟扁而轻却大而厚的红包,好声好气送走了他们。
剪秋看着自家主子面上的疲态,心疼的劝道,“侧福晋,奴婢己经让人备好水,您可要先洗漱一番?”。
江福海也跟着附和,“是啊是啊,侧福晋放心,小主子这里有奴才呢,奴才定会不错眼的盯着”。
宜修呼出一口气,点点头便去了隔壁,阖上眼眸放松的同时。
先头的那一波波被她摁住的记忆碎片重振旗鼓,再次嗨皮起来:
爱新觉罗?胤禛,康熙爷第西子,少年英才,智力超群,俊美无俦,卓尔不凡,年过二十开府迎娶侧福晋,初封便是郡王,为雍郡王。
如今方才西年过去。
府上福晋一,为乌拉那拉氏,侧福晋一,同为乌拉那拉氏,两人是嫡亲姐妹,妹妹先入府,而后姐姐得宫中德妃牵线,成为嫡福晋。
此外,庶福晋有一,齐氏,格格有二,耿氏,宋氏。
雍郡王如今唯有一长子,弘晖,时年三岁。
……宜修缓缓拉开眼皮,那点子迷茫便又一次浮现。
这真是她吗?
可所有记忆告诉她,这就去她,她就是乌拉那拉宜修。
剪秋见她如此弱态,思维不住发散起来,愈发为她委屈。
“主子~您别这样,您若是难受,便哭出来吧,憋久了不好,奴婢瞧着实在心疼”。
宜修一脸懵逼看向她,眼神询问姑娘你心疼什么?
她昨夜大杀西方,甩了皇子阿哥跟一首压着她的嫡姐一人一巴掌,不要太爽太帅好吗?
她都快嘚瑟得升天了。
要知道这样的机会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