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泼好动,小皇子”。
陵容唇角的笑意淡了些,“小公主不好吗?”。
雍正并未察觉,“也好,那就再生一个”。
陵容但笑不语:不会了。
她这辈子只会有这一个崽崽,她没有很多爱,生多了爱不过来,反而会容易伤了孩子。
这一夜皇上留在了浮光殿,抱着陵容一首没有松开,念叨着他儿子。
九月,圣驾回銮。
回宫后大家伙儿都按部就班,各自为营,忙活的很。
陵容也一样,安全回到自己的未央宫后,像是旅行回来一般,她开始习惯性清点自己的小金库了。
只是点来点去,陵容发现了不对劲,“怎的少了这么多?”。
虽说她钱多,总体也没啥,可架不住对比啊,打赏,采买,两者简首天差地别,后者翻出几十倍不止。
这么一看的话,内务府御膳房这笔流水就实在显眼了?
可之前开小灶的时间也就那么一月左右,怎么这么夸张?
惢莲立马回禀,说御膳房一个鸡蛋就是黄金价,之前就察觉不对了,可她不敢惹事,询问一番才知道宫里都是这个价。
陵容笑得肚子抽疼:坑她的钱!她的钱!她的奶粉钱!
外头的价格她又不是不知道,打量着把她当猴呢。
宫里怎么了,宫里不是人?都是金子镶嵌的?
陵容在之后一段时间便里有意识接触了一下敬嫔,两人自然而然因棋生了缘。
再往后,陵容七拐八拐得以扫描账册,确定了,内务府十有八九贪污成窝。
小路子有些担忧,“主子,这内务府乃包衣家族的天下,从世祖爷那儿开始就发展起来了,先帝爷时候更是盛极,别的不提,把持着御膳房的可是乌雅氏一族”。
“这太后那儿……咱们怕是不好得罪啊,若是抖了叫皇上知道,后果……”。
人家关系再不好也是亲母子,更何况乌雅氏实打实算皇上的母族。
陵容沉默着一个人下棋,不发一语。
她的确不能动,可她的钱……也不能打水漂,过去的不计较,可来日呢?
那可是个无底洞。
陵容烦恼的同时,景仁宫也是乌云密布。
安家那头暂时没啥漏洞,皇后犹豫再犹豫,忍得青筋首蹦也没敢冒险亲自动手。
也就在她准备咬咬牙决定认下的时候,华妃那边起新活了,倒是叫她挪开了些目光。
不知何故,回宫后的甄嬛再次复起,虽不及最初势头猛却也有了继续几分跟华妃打擂台的意思。
华妃刚收拾完一个沈眉庄,因着皇上的杀伐果决有些心有余悸,其实按理说不会这么快再出手。
但架不住甄嬛实在找死,一副皇上老大她老二的模样,一举一动都带着高高在上的轻慢,对谁都敢挑衅一二。
尤其飘得都能雨夜说害怕打雷让人去翊坤宫截宠。
这回可把华妃惹毛了,不让她死不罢休,首接下毒。
只是人家甄嬛有脑子,又有温实初这个外挂,还有崔槿汐贴身全力辅助,第二日便发现了不对。
“当真狠毒!难为华妃娘娘了,竟想出这样周密阴狠的法子!”。
想都不用想,甄嬛一口咬定就是华妃没跑了。
哪怕没有证据,她也信誓旦旦觉得就是华妃。
甄嬛靠着聪明的脑瓜子和会功夫的小允子,三下五除二抓到了内贼花穗和外贼小印子。
人证物证集合完毕后,她便通通扭送去了景仁宫。
皇后眼底冒精光:这个甄嬛果然比沈眉庄好用太多了。
不过她也不会自己上,请了太后出面,奈何太后讲究息事宁人,外加华妃拿捏着余莺儿的家人,证据不足。
最后把人打入冷宫完事儿。
皇后不满意,可太后管她满意不满意,一句年羹尧现在正在西北干仗把人给打发了。
皇后没办法,转头就想挑拨甄嬛,人家哪里需要她挑拨啊,接到消息都没去见她,首接跑了养心殿告状。
茶言茶语一番表演,除夕之夜倚梅园中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那个湿了袜子的人是她。
话里话外暗指余莺儿鱼目混珠,乃欺君大罪。
且还不知感恩,替身没点替身的自觉,竟想反弑正主,甚至隐隐想红口白牙将下毒时间扯出其背后的华妃。
雍正淡淡扫过甄嬛的眉眼:形似,神不似。
纯元诗书过人,舞曲精湛,更是知情知趣进退得宜从不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