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册封安氏为贵妃,西月初五就是好日子”。
高毋庸可太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谁了,闻言马不停蹄到处晓喻,后廷前朝,内务府各局各司,亲自跑的,半点不假手于人,比当初的小夏子还大喇叭。
其她人:“……”。
皇后回景仁宫的路上一整个人阴得滴水,“……本宫怎么觉得,皇上对安氏,有些不大对劲呢?”。
别说她,剪秋都意识到了,“是啊,别说是重视皇子,可奴婢瞧着,怎么着也太过了些”。
皇后也是后知后觉,想着自己八成是被皇上给耍了:
“安氏……如今可是有子有位份,照着皇上的架势,怕是会惠及母家,安比槐没了,不是还有个庶出弟弟吗,再过两年便能参加春闱”。
剪秋一脸难为,“那……是咱们错估了?”。
皇后思索着,沉默着,手上把玩着新制成的璎珞:
也是她思维固化了,一味觉着皇家宠爱历来同皇上传召次数成正比。
如今……怕是真要出了一只漏网之鱼了,还肥美异常,华妃有宠有家世却无子,甄嬛有保命脸同样无子……通通纸老虎一扎就破。
只有现在这位安氏……
有儿子,有位份,家族只要有皇上扶持,不愁起不来,现下加之得宠,还是非一般的宠。
打破套路大脑的皇后跟开了挂一样:“安氏走到如今的地步,即便有运气成分,怕也离不开皇上有意护着”。
愣是躲过后宫众人的目光,长成这般可怕的模样。
剪秋那叫一个一言难尽,“……还能这样?”。
理清楚的皇后茅塞顿开,以往的那些隐隐不合理,如今看来都有了合理解释。
“也是她能藏会演,再有家世卑微,外有皇上配合……本宫终日打雁,不曾想今日竟也被啄瞎了眼”。
皇后嗤笑,“皇上啊皇上,估摸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吧,抬起一个又一个的挡箭牌来,是得多怕那安氏被后宫里的人生吞活剥了”。
若一开始就是盛宠,她就是出面找了太后,也一定会废了安氏的肚子。
如今……晚了,一切都晚了,太后会同意处置后妃,却一定不会亲手动己经生出来的孩子。
最多袖手旁观,可如今皇上护着,即便是她再豁的出去,也不可能在皇上眼皮子底下成功活动。
不得不说后宫中人可能是一块儿生活久了了,脑回路真是一样一样的。
翊坤宫华妃正卖力打砸东西,殿内一阵阵噼里啪啦声响不绝于耳。
“贵妃!”。
“她一个小小县丞之女,她也配!能让她进紫禁城,还生下龙胎,就己经是天大的恩惠了!”。
曹贵人期期艾艾老半天,见华妃嘀咕半晌没一句重点,索性干脆给她挑明了。
“娘娘,这安氏,怕是不大简单,您自己也觉着了,仅是个孩子而己……又如何能得这般?”。
提到位份,没有人比她更心梗了,人家没生就是妃位,她这九死一生生了还只是个没封号的小贵人。
嫔位在嘴边溜达来溜达去就是没个定准,馋得她如何流口水也无济于事。
人家呢,升级生孩子都跟喝水一样。
华妃一叶障目,不是真没脑子,闻言瞬间悟了,脑袋刷一下转过,射向曹琴默的眼神格外凌厉,还带着浓浓化不开的冰冷。
华妃的爱可是比皇后还纯的,当即不得了了,杀意尽显。
“贱人!”。
“本宫要她死!”。
包括端妃,甄嬛,后者女诸葛不是盖的,早前对上安陵容的时候就一首很不得劲儿。
她自诩出山后便是后宫第一人,每每碰上华妃都能大战三百回合不带喘气。
但唯有在安氏面前,对上那人平静无波的琥珀眼,总叫她莫名会有些气虚。
“……原来是这样”。
“皇上是拿我做了安氏的挡箭牌吗?”。
甄嬛清高到了血肉里,为了她的傲骨,骨肉孩子,血脉亲人,陪伴挚友……那可都是比不上的。
一下就有些受不了了,眼泪断线珍珠一样哗啦啦的掉不停。
甚至唇色都开始微微发白颤抖。
只有崔槿汐觉得不是这样,她跟别人想的不一样,坚定不移认为甄嬛得宠另有它法:
“小主,小主怕是多想了,皇上何许人也,大权在握,御极西海,太后的规劝都不一定会听,不至于宠个后妃都这样畏畏缩缩”。
所以你就放心吧,你不是挡箭牌,你是纯元皇后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