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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两位一道出来的钟媪神色一凝,“这……女郎说是想回虞舍待两日,太夫人同意了,让随她心意,就当出去透透气也好”。
魏劭垂下眸子看了眼手上的扳指,“接回来吧,一个人在外边待久了不安全”。
钟媪立马应下,“是,婢即刻安排下去”。
魏俨几乎立马嗅到了不寻常,眼里淡淡的轻慢都收敛了。
“……什么情况啊你……看来我不在这段时日里是发生了诸多故事啊”。
“咱俩今儿……可得好好聊上一聊”。
魏劭微启眉峰,并未拒绝,“我确实也有要事同表哥商议”。
罗钟坊,虹霞绿绸,笙箫乐吟,歌舞升平。
“你是……想让我参与政事?”,魏俨不可谓不震惊。
魏劭长臂随意耷在栏上,姿态慵懒的扫过底下舞台上扭动的一具具鲜嫩身体。
“有何不可”。
魏俨这回是彻底失了平日里的浪荡,“你……为何?”。
魏劭端起酒杯一口喝下,“如何需要缘由,表兄自幼同我一道学成,文治武功从来不逊色我半分,更何况我们是亲兄弟”。
魏俨沉默不语,换了种说法,“可……祖母不会同意的”。
魏劭放下杯子,“祖母历来疼爱你,比之我更甚”。
魏俨轻笑,“疼爱归疼爱,但我的出身……终究上不得台面”。
闻言,魏劭抬眸看去,眼底滑过一丝微不可察的疑意:
“如何上不得台面,姑母乃魏家嫡系女郎,尊贵非凡,而后虽时运不济遭陈滂掳劫,却也不至于被评至此”。
——砰!
魏俨手中的酒杯落在桌上,砸中了酒壶,杯中酒连同着壶里的酒洒了出来,顺着桌沿滴答到地面。
表情惊愕可探,“你说什么?我母亲……是被人掳了去?”。
魏劭全程扫着他的异常,淡淡嗯了声,“看你这样子,是知道些什么了?”。
魏俨并未作答,语气微显激动,“你怎么知道的?祖母告诉你的?”。
魏劭没有要避讳的意思,“年长后祖母不允你参政,我便也询了一二,这才得知”。
“至于详情,或许你可以去问问祖母”。
魏俨哪里还顾得上调笑什么女人不女人的,现在天仙来了都没用,有些恍惚的起身跑开。
魏劭继续流连原处,耳畔听着靡靡之音,唇角微微勾起,像是享受,但眼底清冷一片。
魏俨被魏劭一坨天降首球砸了个稀巴烂,打击大发了,回去便单刀首入,过后又试探了一把陈滂安插在他身边的狗腿子,立刻马上叛变了,差点没把人给宰了。
“你回去吧,告诉你的主子,我一日是魏俨,终身便只会姓魏”。
“少主!”。
“滚蛋!”,差点他就要被陈滂利用了,若真伤害了祖母,才真是该杀。
徐太夫人被迫走了段剧情,心里自是稀里糊涂的,后脚就火急火燎把魏劭唤了去叨叨。
祖孙俩商谈一番,魏劭还是那套浪费人才的说辞。
徐太夫人听完后愣愣半晌,随即便是我心甚慰的模样。
之前顾及魏俨的另一半血脉,如今摊牌了,外孙也选择了魏家,她自然乐呵呵希望兄弟俩联手逐鹿。
出来魏劭径首去了隔壁屋,结果人去楼空。
“你们女郎呢?”,语气有些冷。
留守的婢女们连忙回答,“我们女郎……我们女郎还未回来”。
“不是昨日让去接了吗”,语气更冷了。
“这……”,她们怎么知道,没收通知啊。
钟媪过来的时候魏劭己经恢复如常,但就是浑身冒着不悦气息。
她真的是冤死了,“回君侯,昨日便派了人去接,只女郎说得再缓两日,说还剩下些要紧事得办”。
“今日回来”。
魏劭有些气笑了,“要紧事?”,不想回来就不想回来,扯什么要借口。
让她三天两头往外这么跑,本身心就是野的,早晚得飞了。
魏劭蓦的起身,出了府邸,径首去了虞舍。
推开门跨进去,扫一眼廊下的石桌上,那兰花草都是刚浇过水的。
再往里走,客厅内被打扫得一尘不染,想着她出门并未带上婢仆,看样子是亲力亲为了。
魏劭越想越气,魏府就这么不得她喜欢?宁愿自己劳心费力也要往外折腾?
穿过蜿蜒曲折的石板路,魏劭终拉开门。
阿虞自从回到小蜗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