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她脑海内忽然浮现出这种想法,顿时打了个寒颤。
透过男人戴在眼上的墨镜,两人对视着,枫芒美也能感受到他的视线。
冰冷刺骨。
她的眼神游离不定,瞬间低下头,忍不住后退几步,嘴唇微微颤抖,仿佛随时会被恐惧吞没。
此时此刻拿着斧头的男人仿佛就像一个催命鬼,随时随地就要将她的脑袋收割。
她清晰的记得被斧头开膛破肚的痛感,但可惜的是那天晚上,她并没有看见那团黑影的模样。
她抬头看向在头顶上悬挂的监控,祈祷着男人不会这么冲动,但是心里也不敢确定监控到底能不能拍的下他。
“叮咚!……”
“电梯关门上行……”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枫芒美煎熬万分。
随着电梯广播的播报声,男人还是站在电梯门外面与少女遥遥相望,却丝毫没有上电梯的举动。
就是站在门外,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
盯着角落的她。
首到电梯的门再次关闭,两人的视线隔着缝隙交汇。
枫芒美才察觉到,自己不知何时己经汗如雨下。
等电梯停到了六楼后,她连滚带爬的从电梯里跑了出去。
手己经抖的不成样子,哆哆嗦嗦从口袋里不出钥匙插进锁眼里,转了好几圈儿才成功把门打开,又迅速躲了进去。
首到房门被她再次锁了好几道之后 ,她才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息。
“呼……哈呼……”
枫芒美这么激动不只是因为他看见了男人拿着那把斧头。
而是在看着男人的身影时,脑海中灵光乍现 ,浮现了出一些以前听过的事情。
她现在忽然就想起来了小时候 ,记得外婆的那个朋友,之前也跟大家是邻居,但是前几年搬到其他市里去了。
当时那个朋友的女儿和她年纪一样大,跟她就读同一所小学,但不是同一个班,所以两人也没什么来往。
他们搬家的时候,枫芒美听外婆说是因为他们的女儿最近遭到了变态的骚扰,弄得人家都抑郁了,实在受不了才出此下策。
刚开始她是感觉到上下学的时候总是有人在身后跟着她,莫名其妙的上来搭话。
不搭理,那人就变本加厉。
到最后晚上还会翻屋子来到窗外面盯着她睡觉,甚至上体育课的时候还会冒充家里的亲戚想把她带离学校……
那女孩儿被吓得要死,回去告诉老师家长,也报了警,但就是抓不到人。
自那之后她每天晚上频频做噩梦,成绩一落千丈,整个人都不敢出家门,变得小心翼翼疑神疑鬼,到最后甚至都查出重度抑郁。
外婆的朋友见这样下去根本不是办法,于是某一天连夜搬到其他市去了。
从那之后几家人除了节假日之外就没有其他联系了,这女孩儿的消息也很少听到。
首到这次见面却是去参加女孩的葬礼。
据说是在家的浴室里割腕自杀。
死之前连一封遗书都没留下。
就这样毫无征兆。
枫芒美看见男人的时候总觉得他有一些熟悉, 但是明明清晰的知道自己从来没见过这个人,那这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是哪来的呢……
现在总算忽然就想起来了这么回事儿。
那个时候她还很小,跟那个女孩子不是很熟 ,根本不在意这些,只记得大人说过,所以转头就把这事给忘了。
其实自那件事情之后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中途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所以无法确定女孩自杀的原因和那个变态有没有关系。
还是单纯因为要考大学了,精神压力太大崩溃导致。
当时警察接手这个案子之后还调查过街坊邻居。
问女孩儿有没有看见那一个人的脸长什么样子。
那人长期戴着墨镜和口罩 没有人知道他的脸长什么样子, 那个女孩儿说她在挣扎的时候 ,拽掉过那个男人的口罩。
枫芒美记得当时她说的原话是——
【不知道,我总是记不住那个人的脸,感觉他跟所有人的脸都很像,但又不一样……我、我记不住。】
警察再次问她,那个人身上有没有什么明显的特征,比如说发型、脸型或者五官。
那个女孩儿思考了一会儿,却还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呃……就是,很普通的短发,很普通的眼睛,很普通的嘴巴……没有任何特点。】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