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连用了好几个治愈咒，却惊讶地发现哪怕止住了血艾琳的呼吸还是越来越微弱，她开始慌乱，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们用了什么？只要我知道一定可以——”

“是……梅林吗？”

艾琳唇色苍白，脸上的血色几乎褪尽，每说出一个单词都会消耗不少力气，她试图伸出手，却只能勉强动了动手指。

“我……好后悔……”

眼泪从她脸颊滑落，这让梅林有些恍惚。上次见面时还是在花店，那个时候她看起来依旧是个被生活磋磨到憔悴的女人，如今不过一年光景，她身上却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只不过这种变化彻底迎来了终结。

“我明明知道……我们之间早己经没有了……爱……明明知道……父母根本不在意我……却还是……不愿意相信……”

“你别说话，保留一点力气，我肯定可以——”

艾琳呼吸己经开始停滞，她吃力地想要抬起手，梅林不清楚她要做什么，只是一个劲地将各种用于治愈的魔咒用在她身上。

“如果能重来的话……你第一次向我伸出手时，我就会……握住。”

她手指无力地勾了一下她的袖子，梅林瞳孔瞬间紧缩，她匆忙地放下魔杖想要抓住艾琳的手，却没能抓住。

手滑落下去，落在身侧。

艾琳停止了呼吸。

27

梅林抱着艾琳坐在地上，敞开的大门不断涌入寒风，很快怀中艾琳的身体也变得冰凉。

第一滴泪水涌出时她还没有意识到，但很快就泣不成声。

“对不起……对不起……”

她不知道在和谁道歉，只是不断地重复。

“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我本来可以……本来这一切都不会发生的……”

剧情是无法改变的，只会越来越糟，所有人都是被设定好的NPC，既然如此与其让设定控制，不如让她来掌控。

梅林本来是这样想的。

他们不会做出改变，他们的想法从一而终。

可为什么艾琳还是做出了选择？

屋内堆放着许多药材，还有一看就是刚买回来的崭新魔药瓶，显然艾琳己经打算重拾能力熬制魔药，她不再面容憔悴，发型和衣着都好好打理过，精心照料的鲜花随处可见。

她要开启新生活了。

而这种期待却在今天被彻底掐灭。

他们的剧情是可以改变的，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推动他们无可避免地走向毁灭的不是剧情，是战争、是命运，而现在梅林也成为了加剧他们悲剧的一环。

“你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过往循环里，当她打算独身一人去寻找魂器时，莉莉像是有所预料般拉住了她的手。

“哪怕一句也好。”

当时她是怎么回答的？

“放心吧。”她笑了起来，轻松地拍拍莉莉的肩膀。

“不会是坏事。”

她希望佩妮和莉莉改善关系，却从来没想过困扰她们最大的问题在哪里；她不想让莉莉上战场，却没有想过她愿不愿意。

“你总是什么也不愿意说。”

一开始只是无法说出来，后来是不愿意说。梅林总以为她对每个人都很友好，将他们都当做朋友，首到此刻她才意识到根本不是这样。

当她成为纳西莎时西里斯与她发生了争吵，咆哮地表示她比卢修斯更加傲慢和让人讨厌，那一刻她还以为自己扮演的非常成功——现在看来，不过是本色出演。

“你以为你是谁？”浑身是血的斯内普在被她救下后大喊着将她推开。

“我不需要你救我！不需要！”

原剧情从未说过只要拯救了所有人她就可以回去，她只是擅自将这一目标当成了结果；凤凰社对她不信任，她也从未信任过凤凰社，在邓布利多再三询问的时候只觉得是被怀疑了；她和所有人都不亲近，因为觉得迟早会离开，没必要和他们多说什么。

所有的一切从未给过她选择。

她也从未给过任何人选择。

“我自己都讨厌……这样……为什么却觉得……可以逼迫其他人接受呢？”

梅林手不断收紧。

如果让她活在被操控的世界里，她会愿意吗？

不愿意。

完全不愿意。

很久很久后梅林才终于有所动作，她缓慢地起身，看向了屋外。

“你没有离开，对吧？”她说。

“如果你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