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咬着唇,不敢发出半分声响,好在床足够结实,楚郎君也不想弄出大动静。
窸窸窣窣,窣窣窸窸,偶尔是女子娇喘声,偶尔有男子低吟声,偶尔是女子隐忍嘤咛,偶尔是男子粗喘低喃。半宿光景,整整半宿,璃月只觉自己被榨干,动弹不得半分,亦不知今夕何夕,那一声声“妮妮”深情缱绻,又似在叫魂儿,叫她浆糊一般的灵台清明几分,随即又被他捣碎。不知分寸,不知餍足……偷腥完了,楚郎君抱着璃月,轻抚璃月面庞,他们之间的感情就像陈酿,越陈越深厚,怎会有人这般好,好到让人想到拥有便已满足,难得黝黑的眸色里荡漾着无尽的温柔。不多久,见天快亮,楚郎君抱着自己衣服出了帐子。临走也未留下一句话,过分,过分至极。阿悦和阿红几乎整夜未睡,听见翻窗出去的动静,还有外头站岗的人全撤了,这才去弄了清水给璃月擦洗。璃月也没睡,就是没力气,楚郎君走她也说不上话。床帐里有异味,床铺和床单还得换了,偷偷摸摸弄好这些,天光也有了鱼肚白,这下是半分都不要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