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毛完毕,含光挠挠小傲的下巴,安抚好这实心的秤砣才把它放下去,狗子还想和主人贴贴,被她给了根肉干哄着去玩儿了。+p?i?n_g+f,a¢n¢b_o~o.k!.~c_o^m,
“萍水相逢,我住在这里就已经够麻烦各位的了,劳动副官帮我招待亲朋好友实在过意不去,我认识回来的路,不会走丢的。”
张副官内心哭唧唧,如果早知不被含光小姐信任,当初他一定会劝佛爷三思而后行。
“好的,您注意安全。”
傅陌谦绅士的弯腰搀扶她起来,含光要上楼换衣服,经过叶冲时被投以委屈巴巴的眼神,你回来我们还是最好的队友吗?
含光无奈的安抚,当然,他又不能帮我钓倭国人杀。
被讨好的人要走,吴老狗这个进行讨好的也不得不告辞离开,他还没站起来吴管家就打电话报信,“五爷,有个叫陆建勋的要请您吃饭。”
吴老狗听完稳稳的坐在凳子上,让张管家去给他炒俩菜,“中午我就在这儿吃了。”
他不耐烦见那些人。
张副官眼中闪过一缕寒芒,“陆建勋是想趁佛爷不在把九门挨个拜访一遍吗?”
吴老狗幽幽的叹了声,“天下大乱,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2′8-看′书?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他疑惑的看向某人,“你怎么还没走?”
叶冲嘴角一抽,心说他就不能和含光一起出去么,“等你们聊完我说告辞啊。”
吴老狗和张副官齐齐拱手,“告辞。”
叶冲:“……”
……
避开耳目后的傅陌谦少了几分玩世不恭,多了一些潇洒超脱,日正当中,他将含光引入一家饭店等着吃午餐,“方才多有得罪,请含光小姐勿怪。”
他只是长得花,不是真花,不会见一个撩一个。
若非如此含光早动手了,她确认左右包厢无人后认真翻看菜单,“无妨,情况不明你都敢来见我,我介意这个不是太矫情了么。”
小心驶得万年船,只要在外面和人说话她都会预防被偷听,还会随身带一个干扰器防止窃听。
傅陌谦失笑,“看来是明楼多虑了,无论寻亲还是寻仇你都不会遇到麻烦。”
含光抬眸,平静的直视他问:“谁是我的亲人?”
原来她不知道啊,不过那家伙都说了让她自己做主,傅陌谦便毫无保留的和盘托出。·s^o¢e.o\.?n^e^t/
“沙城有个姓李的大家族,当家人和你祖父是亲兄弟,李家为避战乱举家迁徙,不幸遭遇兵祸骨肉分离,你叔爷爷无法谋生就拜了个土夫子为师父,之后就定居在此了。”
生逢乱世,彼此想找人也不知往哪儿找,兄弟俩就这么天各一方,至死都没能相聚。
在这样的年月里一旦失散怕就是永别,傅陌谦内心感慨,“按辈分算,你该叫声堂叔。”
含光啼笑皆非的是,她和半截李还真有一层亲戚关系,至于认不认这个堂叔---
“我又不在沙城待,既然从前不知,往后更没必要相认。”
人心易变,谁知认来的是蜜糖还是砒霜?
别看九门这些人一口一个祖宗,表现的有多窝囊卑微,含光从未放下过警惕,尤其是对张启山。
傅陌谦只负责传信,不会对含光的选择发表意见,这也是明楼千叮咛万嘱咐过的,但他还是忍不住庆幸,不认就好。
非是他冷血无情,倒斗的危险看她堂叔就知道了,这么耀眼夺目的小姑娘应该行走在春花秋月里,而不是深陷泥土不见天日。
菜上齐了,傅陌谦动手将含光点的几道转移至她面前,格外留心的观察照顾。
“我和明楼是至交,你在我面前不用拘束,尽管吃,不够了再加。”
含光礼貌的关心‘哥哥’近况,“明楼兄和明诚兄过的如何?”
傅陌谦摇摇头,“不太乐观。”
明楼信任含光,他便暗示了一番他的处境。
对外要应付如狼似虎的敌人,回家还得演戏给特务看,时不时在姐姐和弟弟的误解怀疑中夹缝求生,没疯真是个奇迹。
看来这人情是非还不可了,含光给自己盛了勺排骨汤放着等晾凉,“傅先生什么时候回海市?”
傅陌谦不明所以,“随时。”
含光笑了笑,“那麻烦傅先生回去时帮我带份东西给明楼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