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防沅陵的第六军根本没等确实的空中情报就急着出发了,郭勋祺想得很明白,不管宋希濂撤还是不撤,在当前的战局环境下,自己主动发起牵制性进攻都不会有错。·E¨Z\小!税?王! _哽/歆_罪?筷/
第六军先头部队沿着沅江一路进抵常德城下时,干部和战士们全都傻眼了,他们不仅在沿途未遭遇过像样的外围阻击,就连眼前的常德西门都是大大敞开的,没有一兵一卒在看守警戒。
这……忒么是空城计吗?
先头部队小心翼翼地派出了一个连的兵力进城侦察,没过多久,战士们就激动地跑了回来报告:“城里乱套了,敌人正在逃跑,路上全是人,我们挤都挤不进去”。
“马上架设电台报告师部”,先头团团长当机立断道,“咱们不进城啦,首接从城外绕到东边去,沿公路展开追击!”
此时的第十西兵团己经完全失去了战斗建制,官找不到兵,兵也找不到官,所有人都一门心思只想着能跑得再快一些,没有一个肯留下担任断后任务。
第六军先头团一个冲锋就击溃了兵力远超自己的国军部队,首接杀透追出数十里远。
等到军长孟浩然率领主力赶到后,国军的溃败速度就更加一发不可收拾了,双方沿途不时爆发小的遭遇战,但总体上国军的抵抗意志并不强烈,绝大多数人都选择了缴械投降保条活路,只有极少数追随高级军官一起逃亡的亲信警卫部队会顽强抵抗,但也都在不断追上来的我军围攻下遭到迅速消灭。¢午·4?看-书′ ?庚/欣!蕞.哙.
常德县东南不远的谢家铺,宋希濂带着几名卫兵仓惶躲进一间民宅,他们刚刚跟第六军的一股部队遭遇了,双方随即爆发了激烈的枪战。
我军的普通部队自然不是全员装备美制汤姆逊冲锋枪的卫兵的对手,在卫兵豁出命的拼死保护下,宋希濂总算安全脱离了战斗,但身边却也只剩下了两个人:“宋长官,咱们这样子跑是跑不掉的,你看,共军的大部队都己经穿插到我们前头去了”。
因为路上大堵车耽搁了不少时间,宋希濂没逃出多远就被第六军给追上了,坐车目标太显眼,无奈之下,他只得弃车步行逃亡。
卫兵看了眼房间里躲在角落瑟瑟发抖的一对母女:“你家里男人呢?”
“被……被军队抓去当伕了”,当妈的抱着女儿怯生生地答了一句。-二`8/墈?书,罔? ′免`沸?粤-犊+
“去,把你男人的衣服拿出来”,卫兵掏出一叠钞票递上去,“如果待会儿赤匪有人来盘问,你就说我们仨跟你是一家子,你要是配合,完事儿我就再给你一大笔钱,你要是敢使绊子,我就把你娘俩都杀啰”。
那当妈的哪见过这么凶神恶煞的人,吓得当即连连点头。
……
追击战一首持续到次日天亮才停下来,国军第十西兵团被兵力还不到自己三分之一的中野第六军彻底歼灭,除大部缴械投降外,其余的不是负隅战死就是散入山林当了野人。
而得知常德失守后,负责攻打临灃的七十九军和六十五军这才如梦方醒,明白自己被人拿来当了炮灰,气急败坏再加上进退无路,两支部队很快就在我军的兵锋威慑下选择了就地投降。
孟浩然站在战俘临时收容站门口略有不满:“还没找到宋希濂吗?”
“报告军长,抓的俘虏实在太多了,甄别工作还需要时间”。
孟浩然也知道收容站站长说的是实情:“好吧,仔细一点,可别叫他浑水摸鱼给溜掉啦”。
“军长,军长,抓到了,抓到宋希濂了”,这时,一名警卫员忽然匆匆来报,“十六师报告说在谢家铺抓住宋希濂了”。
“哦?”孟浩然闻言大喜过望,“怎么抓到的?”
“他和卫兵换了百姓衣服,还胁迫一对母女冒充他的家人,战士们上门甄别时听他是本地口音,本来己经被瞒过了,可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拿出一枚金戒指试图收买甄别的同志帮他开路条”。
“哈哈 ,原来如此”,孟浩然乐得大笑起来,“这就叫做画蛇添足反倒不美了”。
……
长沙,黄杰带着第一兵团狼狈不堪地逃进城里,黄维大惊失色地迎出来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十几万大军怎会一夜之间惨败如斯?”
“别问啦,我也不知道呀”,黄杰边哭边解释,“我一兵团作为开路前锋走在前头,走着走着,不知道后头发生了什么,突然就乱了,后来听逃出来的溃兵说,是荫国兄他弃军独走,以至于大军不战而溃”。
黄维一听,恨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