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能,姓孟的可以去扬州找个教他建糖坊的,他们就找不来了?
老二之前去扬州买种就已经和其中一个卖种的搭上了线,只等他们这边的甘蔗种下,便找那人来教他们建坊制糖!童家设想的很美好,实际行动下来却在第一环节就出现了问题。童庆这个不中用的一只鸡都没毒死!总之山上半点动静全无,童大这才急了,旁人不靠谱,便叫上自己弟弟悄悄来村里,这一来,回去的可就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的童老五了。三月十五,村民们家里的地都种好了,白日除了去地里除除菜竟也没别的事干,晌午吃饱了饭便在村子里的树下说说闲话当是消遣。“先前孟夫郎不是和老陈说了吗,糖坊已经开始往村里拉种苗了,怎么这些天过去,还没动静呢?”“是啊,这甘蔗苗不来,我这心里总没底。”“谁说不是,孟夫郎租童财主的地租个三四十年才好呢!”“这地要都是孟夫郎的就好了,唉!”给童家当佃农的日子可着实艰苦,一家子都跟着受气,村民们都怕回到当初的日子。陶三媳妇插了句,“我听我小叔子说,像孟夫郎这样丈夫是当官的,不能在外头买地,只能回老家买去。”有个年岁大的夫郎哼了一声,“就是能买,你看老童家将地把持得死死的,他们也不会卖给孟夫郎,保不齐过两年就会张罗收回去。”毕竟谁都能看出来孟晚去年种甘蔗挣了钱。提到这事,众人又是一阵议论纷纷。“你们说之前童财主找童庆他们几个姓童的是干啥的?”人群里就有当时被找上门的,同样姓童,他嘴巴一撇,“能干啥?平时半点光也借不上,好事能轮到我们这群远亲?我当天就根本没去!” 不光他,人群里好几个人都接过话茬,有人说:“我也没去,孟夫郎眼见着不待见童财主,叫我的时候我夫郎拎着耳朵叮嘱我不许去。”其余人笑他,“现在你夫郎是了不得了,怪不得你听话,他进了孟夫郎的糖坊,不光挣钱多,听说过年还分到两只鸡?”那男子平时是个混的,脸皮又比旁人厚,别人打趣他怕夫郎他也不以为耻,昂着头说:“是啊,我们家刚翻盖了房子,过两天还想看看牛车,他隔七日休两天,我赶牛车接送他好方便。”其他人面上笑话他,实际内心酸他家挣了两份工,他夫郎的还是一年十二个月都发工钱。当下他们哪个不着急今年种甘蔗的事?只有村里这几家在糖坊做工的人家不慌不忙。反正种不上甘蔗他们还有两亩荒地,够家里吃喝,再加上媳妇和夫郎在糖坊挣得,是地也有了,钱也有了,再不用给地主当佃户。场面一时间有点冷淡,过了会才又有人重新开口,“你们老童家就没有去了的?”“童庆好像去了吧?”“还有童全童福也去了。”“刘老四不是童家女婿吗?他也去了。”“欸?这几天怎么没看到他们几个?”“是没见……外头有车进来了,是不是拉甘蔗苗的!”这里能望到村口,见外面似乎有车进来,众人忙一拥而上。离得越近了,村民们越是失望,原来是童家的马车,走近前还能看见马车上下来个白发苍苍的老道士,仙风道骨。老道士自己跳下马车,童家的仆人扶着童老大和童老五紧随其后。见马车前围了这么多的村民,道士和童老大好像半点也不意外。童老大一下车就感慨的说了句,“这阵子大家都担惊受怕了吧!”啊??村民们有些懵,但想到童老大说的可能是孟夫郎的甘蔗苗久久不至的事,虽然觉得在前东家面前谈论现东家有些怪异,但地主老爷主动搭话嘛,还是热情的回答了。“不至于担惊受怕,就是还是有些惦记……”童老大根本就不是在详细问村民,更像是走个过场,他一脸忧心忡忡,“村子里出了这种事,我自从听了便日日担心,正巧遇上扬州云清观的张天师云游到咱们赫山县,当即就请他过来替大家排忧解难!”村民们:“……”村民们:“???”童老五跟在大哥身后,闭上眼睛双手遮面,将叹息声都堵在嘴里。童老大见众人的神情怎么也和饱受妖鬼恐吓,而终于得到救星不同,心中略有怪异感,但仍未想到是亲弟弟骗了自己。他转而对白发老道说:“道长,咱们这就去山上看看去吧。”道士一扫拂尘起着范儿,“童善人请在前面带路。”童家一行人,老道士、童家老大、老五、老三、一大堆的仆人,浩浩荡荡的上了山,徒留村里的百姓面面相觑。“童财主说的是什么意思?”“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