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升迁只是迟早的。
当下西梧知府早就到了致仕的年纪,还能坐上西梧知府的位置是因为在给宋亭舟占地方,甚至用不到三年,他可能就要给宋亭舟挪地方了。所以做为宋亭舟的夫郎,孟晚不必左右逢源的迁就其他夫人夫郎,反而显得小家子气惹人笑话。唐妗霜是聪明人,孟晚只是略微提点几句,他就明白了关窍,“我懂了东家,这就下去交代换菜。”他走后黄叶还晕头转脑的琢磨其中关系。他来宋家早,人又小又忠心,孟晚对他更亲厚喜欢些,“这次是难得的机会,遇事多别自己乱想,多问问唐妗霜。他能教你许多,多多学着,往后总能用得上的。”“是,我知道了夫郎。”黄叶说完退下,快步追上快要走远的唐妗霜。宋家的宴席定在了八月初二那天,送帖子也有讲究,最简单的,从官大的开始送。为保不出纰漏,雪生亲自上门送贴。八月初二当天,孟晚和宋亭舟各换了一身新做的衣裳。同色朱红罗纱外罩长衫,轻轻薄薄的一层,颜色略暗,其实是不适合做夏衫的。但宋亭舟想和孟晚穿一样色系,他们的衣裳浅色都是青、蓝、白三色,少有穿红戴绿,所以这次便各做了两件红色的。 他们亲自站在门外迎人,宛若一对新婚的璧人,令人挪不开眼睛。“晚儿,这位是曾知府的夫人。”知府大人是上官,为显身份是不会亲自登门的,来的是他夫人和孙子孙媳。“老身白氏,早闻孟夫郎大名,特意带着儿孙们过来见识一番。”白老夫人就是个寻常的老太太,一脸慈祥,说话也十分谦逊。孟晚挂起标准笑容,弯下身子对她揖了一礼,“白老夫人客气了,晚辈只是做些小买卖罢了。”两人客气的寒暄两句,曾家的孙媳妇也欠身对孟晚失礼,“见过孟夫郎。”她姓覃,覃家是西梧当地的大姓,传承几代的乡绅。那天孟晚和宋亭舟去的吉祥街,两家染坊之一便是覃家的。不光如此,白老夫人的儿媳也是覃家的人,小谭氏这个孙媳往上管自己婆母叫姑姑。孟晚亲自带人到内院落座,由常金花这个不善言辞的招待。刚开始局促的她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幸好白老夫人为人还算和善,又有阿砚在一旁缓解尴尬。“这孩子看着就像是个有福气的,长得也像宋大人。”白老妇人笑呵呵的说。人老了就喜欢看些活泼好动的小孩,更别说阿砚这样长得粉雕玉琢的。“鹃娘,去和弟弟玩会儿。”小谭氏对女儿说。男宾在前院,小谭氏还带了女儿过来,那小姑娘看着比阿砚大一两岁的模样,穿着粉色的裙子,显得肤色有些黝黑。听到她娘的话,鹃娘怯生生的走到阿砚身边,“弟……弟弟,你要和我一起玩吗?”她声音比嗡嗡乱响的蚊子也大不了多少,阿砚等她说第三遍才反应过来是在和自己说话,歪头看她答应道:“好哦。”“说话大声些,畏畏缩缩的做什么?”小谭氏有些不满女儿一副小家子气的样子,从进门起就一直暗暗和孟晚比较,穿着打扮、年龄相貌,到现在两人的孩子。家里如今园子大,里头有座小小的两座池塘,种着以前就有的一池莲花。有常金花不放心阿砚独自在院里玩耍,都是叫家里一个叫朱颜的小丫头跟着。“朱颜,你和朱砂跟着,仔细着看着小公子,别让他去花园,也别去他哥的院里。”楚辞的院子里都是药草,且多是带着毒性的东西,只有他亲自带着阿砚进去才安全。朱颜小小巧巧的一个,只有十二岁,说话做事却很成熟稳当。朱砂更小,只有六岁。孟晚当时挑她们俩是因为她们是一对姐妹,家里都饿死了,姐姐才自己带着妹妹卖身牙行。且她还知道来府城找官牙发卖自己,是个心里有主见的孩子。可以从小培养培养,将来他们一家或是回京或是去其他地界,都能带在身边。两人亦步亦趋的跟在阿砚和鹃娘后面,鹃娘身后也跟了两个丫鬟,四人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家小主子。宋亭舟在西梧府的面子很大,发了帖子的人家就没有不来的,除此之外之前给他们道乔迁之喜的乡绅也都请了过来。如此一来前宅后院宾客满棚,座无虚席。时辰差不多了,陆续客人都已到场,孟晚便先回后院招呼客人。宋亭舟吩咐秋色在门口守着,自己也转身进门,余光瞥见一个穿着灰色衣衫的男子在往这边赶,冷冷的交代了一句,“没有请柬的,一个也不许放进来。”灰衣男子已经赶到近前,刚好听见他这么一句话,一张脸涨的通红。但关乎仕途,他只能厚着脸皮凑上去,“大人何必这般苛刻,家姐实在不知大人身份,这才…